暗不浑一马刀斜斜斩断了一面旌旗之后,口中一声呼哨,众军如同一阵风一般,呼啸而退。真可谓来无影,去无踪,只剩下满地死尸和一片狼藉。
奸相子之闻听有人闯营,在亲卫的簇拥之下,亲自前来查看,好言宽慰手下。
“相国,来了,来了,又又又来了!”
话音未落,一阵呼啸的马蹄如同炒豆般爆起,一支剽悍的马队如同风卷雪一般杀将过来。
子之吓得魂飞魄散:“放箭!放箭!快特么的放箭啊!”一个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一摊血泥里,搞得全身上下血糊拉碴,狼狈不堪。
伪军们立即架起一排拒马枪,竖下一排盾牌墙,保护子之不受伤害。
这一次,暗不浑的部队没有直接冲入阵中,骑手们手持点燃引线的火药球,手握系绳顺势旋转几圈,借着惯性将一枚枚火药球扔入伪军防御的盾牌之后。
“轰!轰!轰……”
火药球在伪军群中四处开花,火光冲天。藏在火药球中的铁砂、玻璃碎碴四散飞溅,又造成了一波更大的死伤。
奸相子之在亲卫的重重守护之下,仍然被一块无孔不入的玻璃碎渣射入屁股蛋上。
他只感觉屁股好像被马蜂叮了一口似的,伸手一摸,血糊了满袍,立即吓得扯着喉咙大喊大叫,众亲卫唬得抬起他就走。
伪军们的拒马、盾牌也被炸飞了,随着子之的逃亡,队伍更是成了一盘散沙。
暗不浑放下望远镜,大手一摆:“走,再去砍杀一通!”
趁着伪军们大乱之际,暗不浑再次挥军杀入敌阵,马刀再次发威,如同切瓜砍菜一般,将伪军杀了一个死伤枕藉、血肉横飞。
暗不浑正杀得起劲,只听得耳旁金风一响,暗叫一声不好,他下意识身体一矮,顺势滑溜到了马下,而双脚如飞,继续跟随着马匹的步伐。
一柄长矛贴着马背斜刺而过,惊得暗不浑出了一身冷汗。
他脚下紧随马匹飞跑十数步,然后抓住马鞍,双臂较劲,脚下一点,再次翻身上马。顺势拽住马缰来了一个大转弯,看清了来袭之敌。
一名东胡将领虎目虬髯,挺胸叠肚,一击暗不浑不中,顺势横扫,将两名虔人部骑手扫得从马上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