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摇摇头。
“十河一存没有时间了,她的后勤已断,要么不打,要打便是孤注一掷,不留余力。”
尼子胜久点头认同,继续说道。
“防线前方是陷马沟,然后是拒马。这两道是防御战马突袭,武士冲锋。
然后是木栏,栏后是土垒。
杂贺党手中还有铁炮一百七十支,她们会集中在土垒上射击,形成弹幕打击木栏外面的敌人。
还有各军中的弓武士,弓足轻将与杂贺党铁炮手混编,以弓矢铁炮一齐压制。”
义银左右看了看,说。
“不错,就是感觉短了些。”
尼子胜久遗憾道。
“时间太少了,防线的正面能护住中军本阵却招呼不到两翼。
如果敌人的军势自两翼攻击,怕是这条防线用处不大。”
义银说。
“有总比没有好,且看十河一存如何来攻吧。”
十河一存带着军势很快来到了斯波联军防线之前,观望阵势。
已有死志的十河一存看似疯狂,比起往日却更为冷静,对斯波防线连连点头。
“斯波军中有知兵的行家里手,这防线做的不错。可惜了,一天一夜到底还是太短。”
看着身后诸姬,她果断下令。
“香川,把你备队的姬武士集中起来作为督战队靠后,命令足轻负土填渠,清理拒马,胆敢退后者杀无赦。
你身后我再放上一个备队作为预备队,不把两个备队的足轻打完了不准停下。”
“是,殿下。”
“寒川,左阵由你先手,她们防线不长,你从防线外发起攻击。
后续我再放一个备队作为二先手,我不指望你们打穿敌阵,但给我持续制造压力,别让她们有胆子分兵支援外路。”
“是,殿下。”
“其他人随我本阵西移。香西,你打先手。”
“是,殿下。”
义银本阵,前方观察的使番将敌军动向一一回报。
义银与尼子胜久商议道。
“开始进攻了。”
尼子胜久点头道。
“请御前稍安勿躁,十河一存的军略我大概看出一些。
她自南向北攻来。
防线左面是丰川,河流湍急,不适合展开阵型,大概率是牵制我军备队。
我们的防线虽然单薄,但该有的都有,一时肯定拿不下来。她用足轻清理障碍,虽然残忍,也是在消耗我军铁炮弓矢,让中路的远程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