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黄小跳那么害怕了,我特么的这是遇见狠人了,这赵德发为了讨好独眼老匹夫是真的什么事都敢做了。
究其原因,应该是赵德发也相信死亡并不是真的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他和彰武好像一样,已经进入了一种癫狂的地步,彻底迷信了这些。
我不怕一个清醒的人,我怕的是这种已经走火入魔彻底迷失理智的人,真的是没办法判断出他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万一他的心态和彰武一样,认为死亡只是一个开始,那我可就完犊子了。
虽然我爷爷、我姐都是出马弟子,但是我仍旧不想死的太早,我想活着。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可能是我们这伙人与众不同,总是引起过往人的侧目。
赵德发是个粗人,他带来的这些马仔更是粗人,发现有人看,他们张嘴就骂,完全不顾形象的那种。
过往的都是病人或者是家属,谁愿意招惹这么一群玩意儿?纷纷刻意避开。
前面就是电梯,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赵德发的马仔直接将里面的人给拉了出来,将我推进去后还警告别人别进来等下一趟电梯。
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深深的绝望,毫无反抗的可能。
我就这样一路被他们押到了停车场,一辆上汽大通v80轻客停在了这里,这车和依维柯差不多,比面包车大,侧面车门打开后,身后的马仔狠狠的推了我一下,试图将我推上车,我知道这是我逃跑的最后机会,在靠近车身的时候,我看到车座椅下放着一根棒球棍。
在马仔推我的瞬间,我身体向前倾,假装没站稳,故意做“栽倒”的动作,左手按在了车门地板上,右手伸向正前方的座椅下,抓住棒球棍的时候快速转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手里的棒球棍狠狠的打在了马仔的侧脸。
推我的那个马仔怎么都没想到,我竟然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这一棒子下去,真是打他个措手不及,直接打懵了,身体向左侧栽过去。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挥舞着手里的棒球棍,谁离我近,我就照着谁的头砸。
前两次攻击都得逞了,第二个人是被我用棒球棍正正的砸在了正面,他双手捂着头蹲下来,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淌出来,整张脸都是血。
当我拎着棒球棍准备砸第三个人的时候,他已经有了防备,灵敏的躲开后顺势跑到了车位的位置,从后面打开了车门。我拎着棒球棍寻找赵德发的身影,赵德发手里的弹簧刀已经出鞘,我打他的时候,他试图从身后偷袭我,看到我转身挥舞着棒球棍砸向他,他竟然抬起左手的小臂挡在了头顶,右手握着刀向我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