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没由来感觉它有点像曾经养的那只小松鼠,或许它们同样来自秦岭,是老乡也说不定。
也不怪他会这么想,这几天杀的人比这一辈子加起来都多,一身杀气犹如开了闸奔腾不止的江河水,怎么收也收不住。别说是这小麻雀,就是一般的大狼狗隔着二三十米也都会跟见了鬼一样迅速跑开。
也就只有这麻雀还能在不远处歪头打量,换作一般动物早跑没影了。多年前那只神经大条的小松鼠,张启灵在前面砍大蟒蛇,它都能窝在上衣内兜呼呼大睡。
一鸟一鼠,这俩傻玩意儿要是没点啥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张启灵是不信的。
在张启灵胡思乱想的时候,小麻雀已经冒着小雨扑棱着两只小翅膀朝他飞来,愣神片刻,打开周身挡雨的屏障放它进来。
这麻雀一进来便在张启灵头顶轻啄两下,接着落在肩头疯狂甩动着自己一身湿答答的羽毛,溅了张启灵一脸水。
……
巷尾小饭店内,老天师点几个素菜坐在桌边等待着张启灵,却见他去杀个人还能带回只麻雀来,不由感到诧异,同时也觉得这麻雀有点不同寻常。
待张启灵来到桌边坐下,老天师眯着眼,目光灼灼盯着他肩头的麻雀看了数秒,才说了句:“吃饭吧。”
张启灵也看过去,麻雀落下肩头轻轻啄几下他捧着饭碗的手指,也不叽喳乱叫,就站在桌子上歪头看着他,好似在说给我也来点。
饭后,张启灵和老天师结账离开,麻雀也酒足饭饱,扇动着翅膀向着反方向飞出老远,落地化作人形。
那是一名衣衫褴褛的秃顶干瘦老头,眼神有点阴鸷。
老头扶着一边的电线杆子,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有余悸道:“不愧是绝顶啊!吓死个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