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小张，你对这个赵归真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张楚岚仔细打量一会，给出自己的判断：“严肃，一脸正气。”

肖自在摇头失笑，转而问向张启灵：“老张，你呢？”

张启灵凑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淡淡道：“暴戾，满脸杀气，是个邪魔歪道。”

肖自在瞥一眼张启灵，点点头：“正解。人是可以一定程度上被貌相的，小张你遮住他的半张脸，单独看眼睛，还能看到正气么？”

张楚岚照做，结果方才那满脸正气消失的荡然无存，不由瞪大眼睛。

肖自在伸手挡住黑管儿的上半张脸，说：“你看看身边的黑管儿，表面上看就是一个粗犷的中年人，可是眼角却有长期审视留下的痕迹，这说明了他粗中有细。

硬朗前突的下巴是好斗的特征，这是一个即使面临艰难任务也不会给自己太大压力的类型。”

接着转头看向张启灵，“老张，一般人第一眼看到他都会受到他那秃顶的脑袋的影响，武断的以为他是一个油腻、自恋的中年人。

但是，如果我们忽略他的面部，单看他的眼睛以及肢体呢？

古井无波的眼神，代表着积年累月的修行，看似随意散乱的步伐是强大自信的外在表现，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战斗，动作变化的幅度都很小，没有一丝多余，这是常年处在危机环境中才能养成的习惯。

老张，你是一个冷淡甚至是冷漠的人，不食人间烟火，历经重重磨难、极端强大的同时却又有着一颗温暖而善良的心。”

肖自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张启灵，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浓厚的兴趣，说：“老张，你到底是神还是人？”

张启灵抬眸看去，落日夕阳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反问：“你呢？是佛还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