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厉害的魔导师都是些自我意识过重的极端分子,平凡无奇的朱子恩在他们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哒——
走在前方的玩偶与夏桑松同时停下脚步,并非是发现感染者,而是他们已经走到了地铁末尾。
怪异的是,他们这一路上,居然连一个感染者都没有碰到。
准确来说,是没见到任何一个活着的感染者。
“奇怪,我们明明没有清剿过末尾的车厢,为什么这里会死了那么多的感染者?”
朱子恩走到侧边,发现这一节车厢跟其他车厢的状况别无二致,皆是到处堆砌尸骸,脚下的暗红血液粘稠到能够拉出丝线。
“你说的没错,而且这些尸体上的伤口是锐器造成的。”夏桑松蹲了下来,仔细地审视着距离最近的一具尸体。
尸体的致命伤是三道斩痕,全部集中在腰腹中部,将肌肉和脊椎利落地分割成四份。
“团队里使用锐器的人只有我的玛丽和周科。”夏桑松说道,“但是玛丽的铡刀十分宽大,脆弱的人体受到斩击会被打飞出去,绝不会那么整齐。”
“也不是周科弄的。”
朱子恩走了过来,“以他的性子,肯定会优先争取一击必杀,不会浪费力气把人切成好几段,更何况是如此大幅度的斩击。”
“那会是谁呢?地铁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魔导师吗?”夏桑松站起身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可是我们已经从车头走到车尾,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车厢内血腥味浓重刺鼻,来自于不同人的大量血液甚至喷溅到天花板,灯管连带着被染得发红发黑。
照射下来的光线就像是消防警报灯,只是颜色更暗,也更刺激人类的神经。
呲——
随着澄蓝的电火花剧烈跳动了一下,头顶的灯光忽然消失,空间的能见度瞬间跌落至眼戴墨镜的程度。
“谁?谁在那里!?”朱子恩蓦然抬头,双手凝聚氮气瞄准灯管处。
凭借后方车厢的灯光,他依稀可以看见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