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淮目光灼灼的凑过去。
君瓷唇瓣凑到他的耳侧,轻轻擦过,在耳垂处落下一吻。
秦锦淮身体瞬间紧绷。
君瓷退开时朝秦锦淮轻轻一笑,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走进马车。
马车行驶,秦锦淮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热烈而忠诚。
良久,影三小声道:“王爷,马车都没影了。”
秦锦淮阴沉下脸,转身抬脚离开,“本王知道,轮得着你说!”
影三委屈巴巴的摸头,王爷的心摸不透。
他暗自摇摇头,正要跟上秦锦淮一起回营帐,一个人就被丢了出来。
影三还没有看清这人是谁,耳边就传来自家王爷的隐忍的低吼,“影三!谁让你把他放本王营帐里的!”
影三低头这才看清,是被五花大绑的杨来,正使劲的朝他眨眼。
“王爷,不是您说您要亲自审……”
“滚!”
“是!”
影三连忙带着杨来滚了。
君瓷踏上了回北垣的路程,中途有好几次看到随行的三个太医着急的被拽进皇帝的马车。
想必北垣帝快要不行了。
北垣帝本就身体不好需要用药物疗养,如今被气坏了身子再加上路途颠簸已经是濒死之兆。
路程因为北垣帝的病情而减缓了许多,半月了竟然还没有回到北垣。
终于有一日,北垣帝命人将君瓷叫到了马车中。
这半月对于北垣帝来说好像过了几年,不过五十岁的年纪,他头发彻底花白,身体瘦削皮肉松弛,显然已经是将死之人。
君瓷在心中也有些唏嘘。
半月前在秋名山下跑马的君主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昭阳,朕老了。”北垣帝双目浑浊,“太子已经被废,小六虽有做皇帝的野心与抱负,但他为人狠戾,做事不计后果,若是无人正确引导与约束,他定不能堪当大任,必定会使北垣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