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是前两天我东家和对街赌坊争地皮嘛,混混这点儿事,少不了磕磕碰碰,没啥事”
“你想替人看一辈子场子?”
霍述文这句话问住了疤脸儿,随后手上打着竹板的男人笑了下,说道
“之前吧,我还真没啥雄心壮志,给人看一辈子场子也不是不行。但现在有媳妇孩子了,总得攒些身家,等钱攒够了就自己开个赌场。赌场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儿我都清楚,应当不会赔钱。”
“你天天这样刀光剑影的,赌场没开起来人就没了咋整?”
疤脸儿没想到霍述文这种身手的男人还怕死,他用好使的那只手挠了挠脑袋
“文哥,你害怕死啊?”
“怕啊”
年轻气盛时,霍少侠孑然一身。血里有风,他向往的生活,是每天披星戴月,驰骋大江南北,看遍世间万种花,荡尽世间不平事。
那时候他不怕死,死就死了,反正也不亏。
后来,他有了家,有了何怡,有了属于他的巢,还有了两个雏鹰。
“疤脸儿,首先作为一个男人,你可以潇洒,可以活得自由。但那都是你没成家之前的事儿了,有家了以后,无论是你还是你媳妇,你俩都有责任,所以你得怕死了,不怕不行,你得活着,活着守着她们”
霍述文第一次对疤脸儿说这么长的话,搞得两个男人气氛有些心酸。
“我还是那句话,不仅是你,要是你手底下那个兄弟没了,到时候他一家老小怎么活?你养?你负责?你出的了钱,出的了人么?”
“文哥,我也想走正道儿,可是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我除了看场子之外啥也不会”
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