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那小崽子天生贪心,当年我还去喝过他满月酒呢,他那时好像抓的是,是金元宝。”
侯夫人听着侯老爷子碎碎念道,现在爹也不管事儿了,把家里所有生意都丢给她,两位老人平常就帮自己带孩子,她在外面拼的腥风血雨,家中安宁如常。
女人觉着现在的生活很有成就感,比之前做郡守夫人时有意思多了。
“他能做到皇商还是有些能耐的。”
“恩,确实,听说他还跟户部有点儿关系。”侯老爷子说道。
“反正造纸方子我不可能给他,爱谁谁,就算是皇上来,他也得花钱买。”
看着自家女儿如当时在娘家般的脾气,老爷子笑笑道
“行行行,我不掺和你的事儿,到时候处理不了了来跟爹说,爹给你兜底。”
徐家觊觎造纸坊方子的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派过来的徐瑞忠看打听不到东西也走了,风月楼众人觉着这事儿就这么拉倒算了。
这玩意整不到你还硬抢?
是的,徐正真打算硬抢,虽然徐瑞忠没打听到方子,但他打听到了造纸坊管事是风月楼的两个清倌。
这事儿不算隐秘,几乎在造纸坊待时间长的老人都知道。
夕阳羞涩,黑幕遮日,玉盘高高悬挂高空,风月楼还如往常一样,是夜色中最明亮闪耀的一处。
也有些不同,现在的风月楼晚上也有夫人在这儿,与夫君一起同乐。徐正是在这时迈过门槛儿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几日他都在平阳县,好不容易等到风月楼晚上挂明灯了,男人就想看看一个青楼有何特别之处,花雪堂与造纸坊都有它的影子。
“这位爷第一次来?”阿财在旁边鞠躬问道。
“嗯,你们楼里有没有叫柳絮的姑娘?听说那位姑娘嗓子很好。”
“哟,这您就来着了,您看那。”顺着阿财手指方向,徐正看到了在舞台上咿咿呀呀歌喉婉转的少女,少女翠色加身,与当下气息一样,让人感觉舒适不已。
“一会儿能唤她过来相陪?”
徐正是正儿八经徐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无论是从礼数还是气场,看起来与世家公子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