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昂每日的活计就是负责宫里大大小小的事,主要重心虽然在太子宫内,但太子并未出宫另立门户。
冷心冷情这个词儿好像就是为她定制的一般,少女也并不在意别人这样说她。
可是,宫人们也发现,她好像不是这样。
“姑姑,新进宫的洒扫宫女打碎了贡品,您看?”
这种小事一般是递不到岑昂耳朵里的,按宫规,不死也得扒层皮。
可今日,看着自己昔日同僚过来和自己传话,岑昂直接问道:
“是你的人?”
那位同僚摇摇头,然后说道:
“不过是个可怜孩子,刚进宫傻了吧唧的什么也不懂,做事粗心大意了些,就这么死了,觉着有些可惜。”
岑昂白了她一眼,随即起身,径直往洒扫房走去。
不管是为何,同僚说的是对的,这种事儿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再说,一个洒扫房的丫头怎么可能接触到贡品?
这同僚,有话也不说清楚。
岑昂到洒扫房的时候,看见那个闯祸的小宫女满身鲜血,趴在凳子上,估计是刚受完刑。
“给姑姑请安。”
看见岑昂,众人给她行礼。
“怎么回事儿,弄的这样血腥?”
“回姑姑的话,这个小丫头片子失手打碎了贡碗,您看……?”
岑昂坐在主位,凤眼抬眸看了看身边的洒扫房大宫女,问道:
“你不查查为何洒扫房会出现贡品么?”
“……”
“……”
“你说,你是怎么打碎贡碗的?”
岑昂冲已经要昏过去的小宫女问道,那个小宫女不过十岁左右,一直咬着牙硬撑着一口气儿。
“我扫地扫的好好的,回头的时候那碗便在我脚下,扫帚一碰就碎了。”
“听见没有,贡碗在地上,你还不去查?”
冷面大姑姑站起身,来到那个孩子面前,将她被绑着的手解开,随后道:
“来人啊,传太医。”
“姑姑,一个小宫女罢了,宣太医是不是有点儿太……”
看着岑昂压迫感的双眸,周围人顿时都闭上了嘴。
谁敢说话啊,没看这位有点儿生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