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甘州军嫡系将领都露出了戏谑的目光。
王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无奈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他们这些投降过来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话语权。
甘州军的嫡系将领对他们这些人一向都瞧不上眼的。
如若对方要割他的舌头,不但没有人会帮忙说话,还会有人起哄的。
“慈不掌兵!”
卢远驹对众将道:“将士们跟着我们出生入死,如若抢一点钱财和女人都说三道四,那谁还愿意跟着你上战场拼命?”
“谁要是觉得此举太残忍了,那只能说明你不适合领兵,我看还是回家抱孩子更合适!”
众人发出了一阵哄笑。
“哈哈哈!”
“大都督说的是!”
“打仗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咱们带兵的,不能和那些酸臭的文人一样,装什么劳什子清高!”
“......”
王通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王通是当地人,他很同情当地的百姓。
可对于那些甘州军嫡系而言,当地的百姓和他们非亲非故,没有任何的牵扯。
他们是甘州来的,劫掠杀人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况且大都督卢远驹如今已经萌生了野心。
他知道朝廷的大军这么一内讧,东征的计划已经破产。
如今贼军正大举反攻。
他们如今各军互相厮杀,肯定是打不过贼军的。
与其如此。
不如狠狠地抢一把,带兵撤到宁武关以西去。
只要手里有兵马,去哪里还混不到一口饭吃?
所以卢远驹非但没有制止手底下兵马对舒州城的劫掠破坏,反而是有鼓励纵容的意思。
但是他的这一行为,也引起了不少出身当地的将领的反感。
只不过他们的话语权太弱了。
面对甘州军种种倒行逆施的行为,他们敢怒不敢言。
当甘州军击败了禁卫军,进占舒州城,正在大肆屠戮的时候。
刘壮率领的大夏第三军团已经向前推进了两百多里地,也抵达了舒州外围。
傍晚的时候,一名参军急匆匆地找到了正在吃晚饭的刘壮。
“都督大人!”
“斥候禀报!”
“甘州军已经击败禁卫军,占领了甘州城,如今正在城内大肆劫掠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