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女人告诉了你一个秘密,那你千万别去转告另一个女人。因为,一定有别的女人已经告诉过她了。
嘴严的人,与嘴角漏风的人,其实只有一个区别。能坚守秘密的人,他的话,永远是始于心动,止于理智。做的事也是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而那些不能坚守秘密的人……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对于某一类人来讲,他们最擅长的,就是令他人保守秘密。
“说!今晚这事是谁起的头?!”
月牙湖行宫,公主偏殿内。赫兰长弓满身酒气的酣然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不断。厉封侯衣衫不整,被打得鼻青脸肿,龟缩在厉若男的身后一言不发。
李焕仙镇定自若的坐在茶桌旁,面无表情的煮茶,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董婉婷坐在赫兰长琴身侧,手里捧着一盒酸枣,边吃边乐呵呵的准备看好戏。
“不说是吧?”
赫兰长琴死盯着李焕仙不放,结果这孙子面无表情,也不解释也不反驳,完全装没事人。无奈之下,赫兰长琴对着厉若男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一瘸一拐的抄起一壶冷水,一股脑的就倒在装睡的赫兰长弓脸上。
“哎呀!凉啊!”
装睡这点把戏还想蒙骗这些女人?赫兰长弓慌乱的擦拭一下,急忙夺过厉若男的水壶解释道:“若男,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喝多了走错地方,啥都没干,真的!”
“哦?既然知道走错了,为何不将错就错?”
厉若男面色平淡,嘴角还挂着点微笑,就是有些皮笑肉不笑。赫兰长弓吞了口唾沫,慌忙的组织语言道:“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哪能在那些庸脂俗粉上浪费精力?再说了,我堂堂神官弟子,岂能行那等污秽之事?我一想到自己受过的教育,想到我心心念念的月下良人,想到……若男,你别走啊!我真的啥都没干!衣服都没脱!不信你问问去!”
“没人可问啦!”
董婉婷看戏看得很开心,皓齿轻咬酸枣,酸的她努鼻眯眼,结果这货的一句话,直接令赫兰长弓后悔不已。
后悔啥呢?自然是夜宿妓寨!那为什么之前去群凤楼没事?因为,如今是斋月节!这等重要节日,大辽储君却夜宿妓寨,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死?
赫兰长琴出手果断,大军包围妓寨,以妓寨为圆心,方圆一里,再无一个活口!
若不是顾忌杀的太多,可能会染污月牙湖水质,只怕今晚这暴怒的赫兰长琴,定会将湖畔旁的集市屠戮的干干净净!
“这手段,都快比肩赵玉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