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兄弟脸朝黄土背朝天,干农活本来就没什么收入,每次有红白喜事,都得求爷爷告奶奶去外面借钱撑场面。
有人会说,没钱就不去嘛!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呀!
不去?呵呵…开什么玩笑?你以后还要不要走亲戚了?
这都是人之常情,你不去都不行,整个全中国都这样,难道就你一个人例外吗?
就说这次办酒席,老三叔就开玩笑的说:“咱家随了那么多份子钱,今天总算见到回头钱了!”
说归说,为了办这场酒席,老三叔可算是下了血本。
八毛一斤的猪肉,光猪肉他就买了两百多斤,还不包括米油盐酱醋,香烟和糖果也了不少钱,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香料辅料,看起来不多,却着实花费不少。
红烧肉、粉丝猪杂、香芋扣肉、小炒肉,每一桌宴席上都是实打实的硬菜,保守估计这场酒席支出在400元以上,还不包括自己贴补的那些蔬菜和大米。
400多块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相比收到的那点微薄的礼金,老三叔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年代的人碰上要办红白喜事都是一脸凝重,往往一场宴席下来,家里就平白的多了一笔沉甸甸的外债。
它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你的心头,透不过气来。
那个时候的摆酒还没有后世的奢侈和浪费,相对比较务实,办酒席用的菜都是自家菜园子里面摘的。
可是即便如此,有很多东西也是农村所没有的,需要用钱去购买,老三叔是个爱面子的人,宁愿借债也不愿丢了面子。
谭震记得上一世就是因为建房还有办酒席欠下不少外债,一直到谭震读中学都还没有还清。
刘英很早以前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了,她就像一只过冬的老鼠一样,在家里的木箱里面储存了不少好东西。
有去年就存起来没有吃完的糖果,有放了很久的粉条,还有托人从外地买回来的香菇干、木耳干、黄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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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从木箱里面拿出来的时候,谭震甚至看见里面有不少虫蛀的痕迹,显然放的时间已是有些久远,看的谭震也是心酸不已。
为了囤积这些物资,想必母亲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农村人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不管办什么事情,靠的就是一个字“攒”,很多东西都是靠着“攒”出来的。
不管是建房这种大事,还是举办宴席,都是很早就计划开来了,没办法,穷家富路嘛,就连这场酒席,母亲也是很早以前就在计划,今天才得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