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震的中学生涯就这样开始了,还好乡中学离家里不远,要不然上学还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那个时候的住宿生不像后世,是要自带伙食的,学校食堂只提供蒸饭的便利。
不说别的,就说学校那些住宿生,每一个星期都要回家带米带菜来学校,光那沉甸甸的米袋子,就足以压垮他瘦弱的身躯。
十月的天气已渐渐寒凉,山里的天气到了夜里更是寒冷刺骨,凌晨两点的时候,谭震被冻醒了!
他爬起来准备找被子盖,很可惜,冬天的被子都被母亲收拾好放二楼的阁楼了,大半夜的上楼去拿还真的是很不方便。
他决定把床上所有的衣服先穿上应付了今晚再说,他哆哆嗦嗦的把衣服裤子都套在身上,这才感觉暖和了一些。
他刚躺下不久,正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咯咯…喔喔”的声音把他给吵醒了。
他仔细一听,是家里的公鸡在打鸣,不会吧,这鸡是吃了兴奋剂吗?以前也没见这么早过?
“咯咯…喔喔”,这只公鸡依然在不知疲倦的吼叫着。
谭震给吵得睡不着,他火冒三丈,气冲冲的爬起了床,准备教训一下这只不知所谓的大公鸡。
那时候农村的鸡鸭牲畜都是跟厨房一起,在另外一个房子,谭震打着哈欠,拉开门闩,准备去厨房看看。
刚打开门,就听到“踏踏”的声音,有个男人牵着一头老水牛往这边走了过来,个头不高,带着草帽,看不清脸,好像是同村的叔伯长辈,只是这么早上工,弄得跟家里的大公鸡一样,确实够卖力的!
“叔,这么早上工呀”,谭震笑着同他打招呼。
“啊…嗯…”回答的声音有点嘶哑,
村里的巷道比较窄,谭震于是站到一边,让他先过。
在男人牵牛经过的时候,透过皎洁的月光,谭震看见了他的脸,满脸横肉,一脸络腮胡子,迷瞪着的三角眼,透着一股邪性。
谭震浑身一激灵,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瞬间感觉不好了,这人明显不认识,也从没见过!绝对不是本村人!
试想,深更半夜的一个陌生人在村里牵牛经过,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