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半卧于一张雕花檀木大床之上,床幔乃是用上等丝绸织就,绣有精致的云纹图案,华美非常。床边置有一座小巧的香炉,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带着淡雅的香气悠悠弥漫于空气中。琴心恭立在一侧的案几旁,正给庆王汇报着诸事。案几上文书与笔墨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则挂着名贵的书画,墨香与书香交织,更显文雅。透过半开的窗户,可见窗外精心修剪的绿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祥和之韵。
“她起疑了?”庆王慵懒地向琴心发问。
“是,已有了想要离开的迹象。”琴心恭谨答道。
“伤好利索了吗?”庆王又问道。
“已恢复七成,在练武之人中,剩下那点伤,已算不得什么大事。”琴心再次回答。
“她要走,便让她走吧!有些事,对她,我只能做,还不能言说!现在都闷着吧,虽然终有一天要面对,我只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些,她的恨意少一些,就够了。”庆王似在吩咐琴心,又似在喃喃自语。
“知道了,王爷,小笠原一郎的人,正在对那个叫阿牛的青年动手,他们动用了东夷魅术,却还是被他逃脱了。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琴心请示庆王。
“不必了,密切关注就好,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东夷这几条泥鳅,翻不起什么大浪。我们的重点,在剑胆那,有消息了吗?”庆王不经意地一问。
“回王爷,剑胆已经传回信了。”琴心一脸平静,似早就知晓庆王的心思。
“他怎么说?”庆王面色如同一潭深水,深不见底。
“五毒门里面水深流杂,鱼龙众多。最大的鱼不是拓跋吉祥,而是五堂中的神龙堂。这些人似乎听命于朝堂,恐怕不是王,也是侯,至于具体属于哪一级,听谁之命,还没有头绪!”琴心将剑胆的话详细汇报给庆王。
“让他继续卧着,怎么舒服怎样来,啥时这条老杂鱼,吞钩了,再动起来,不迟。跟我比耐性,在这大夏国,本王还从未怕过任何人。”庆王笑了,那笑容中满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