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茅屋却仿若一座亘古不动的神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任由这饱含着熊烈无尽愤怒与力量的一剑刺来,依旧稳如泰山,没有受到分毫损伤。甚至连茅屋前的那片土地,都未曾扬起一丝尘土,仿佛熊烈这石破天惊的一击,不过是在其面前上演的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
“五息,尚余五息。”和尚那平静如水却又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的声音,从茅草庐内稳稳地传出,如同古寺中定时敲响的暮鼓,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且笃定,似是在无情地宣告着时间的流逝,又仿若在向熊烈展示着他那坚不可摧的自信与从容。
“哼!少得意,还有五息,你这破茅屋今日必在你眼前化为乌有!”熊烈满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的愤怒之火几欲喷薄而出,显然已被和尚那云淡风轻的提醒彻底激怒,内心的焦躁如同汹涌的潮水,在胸腔中剧烈翻涌。
熊烈猛地一咬牙,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体内残存的内力仿若被这股愤怒点燃,再次疯狂地在经脉中奔腾呼啸起来。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那座看似摇摇欲坠却又稳如泰山的茅屋,口中爆喝一声:“最是无情留不住!” 刹那间,手中那原本平凡无奇的枝条“木剑”仿若被注入了灵魂,瞬间光芒大盛,光芒之中隐隐有风云变幻之象,仿若即将有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从这小小的“木剑”中喷薄而出。
只见熊烈身形如电,脚下的土地被他这猛然发力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他整个人裹挟着这股强大的气势,如同一颗燃烧着的流星般朝着茅屋疾驰而去。“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目的光芒,剑未至,那凌厉无比的剑气已将前方的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仿佛空气都在这恐怖的剑气下痛苦呻吟。沿途的沙石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纷纷脱离地面,围绕着熊烈的身体急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小型的沙石风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若来自地狱的战神,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然而,那座茅草庐却仿若被一层无形且坚不可摧的护盾所守护,在这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剑刺来之时,竟没有丝毫的晃动。茅屋上的每一根茅草都安静地待在原地,没有掉落哪怕一片,仿佛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泡影,未曾在这世间留下任何实质性的痕迹。
“六息,还剩四息。”和尚的声音再次不紧不慢地从屋内传出,依旧那般平静沉稳,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仿若这外面发生的一切激烈争斗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在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的上演,又仿若在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破他内心的那份宁静与笃定。
熊烈双目瞪圆,几欲眦裂,心中的不甘与执拗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汹涌的力量,在胸腔中激荡回响。“哼,还有四息,这四息于我而言,绰绰有余!定要将你这破屋掀个底朝天,让你知晓我的厉害!”言罢,他不再理会那和尚的悠悠之音,双手紧紧握住那根看似脆弱却被他寄予厚望的“木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贯注其中。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随即猛地大喝一声:“近水远山皆有情!”这一声喊,仿若洪钟鸣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刹那间,以他为中心,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场轰然扩散开来。地面上的沙石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腾空而起,在空中肆意飞舞,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沙石幕墙,将熊烈的身影笼罩其中,只隐隐透出那道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木剑”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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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熊烈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茅草屋疾驰而去。“木剑”在他的手中仿若一条灵动的毒蛇,闪烁着寒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每一道轨迹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恐怖力量。这一剑刺出,仿若天地变色,风云倒卷,周围的空间都因这强大的力量而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剑之下颤抖、呻吟。
然而,那座茅草屋却仿若一座来自远古的神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尽管熊烈这惊天动地的一剑带着无尽的威力与气势狠狠刺来,却未让茅屋有丝毫的动摇。茅屋上的每一根茅草依旧紧紧地依附在上面,没有掉落哪怕一粒微尘,仿若这一剑的力量在触及茅屋的瞬间,便被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悄然化解,消散于无形之中。
“七息,还剩三息。”和尚那悠然自得的声音仿若从另一个时空飘来,依旧不紧不慢,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担忧,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外面如何风云变幻,他自岿然不动。
熊烈的眼神中此刻第一次流露出了惊慌失措,往昔那坚如磐石的自信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出现了丝丝裂缝。他望着那依旧安然无恙的茅草庐,心中满是苦涩与难以置信,自己倾尽全力的一番折腾,在这看似脆弱的茅屋面前,竟如跳梁小丑般可笑,未留下丝毫痕迹。这对他而言,不仅是奇耻大辱,更如同一记沉重的铁拳,狠狠地砸在了他那骄傲自负的心上,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力量。
“我还就不信了!今日若连这茅屋的一指一毫都无法撼动,我便给这和尚跪地请罪,磕上十个响头,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爷’!”熊烈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恨恨地挤出这番话,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内心深处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