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城中兵备校尉低头问道:“兵临城下,敌友难辨,还需当断则断。”
谭敬宗一脚给这名校尉踹出两米开外:“用你废话,爹,孩儿也是如此想的,兵临城下,敌友难辨,当断则断。”
“城门不要落下了。”
谭敬宗并非优柔寡断之人,目光坚定:“告知他们,江州数万百姓皆在老夫一念之间,若朝廷治罪,老夫担着就是,乱象未定,城门断然不会落下。”
不是临时决定,看情况评估。
如果齐烨带着好几万,乃至十几万官军来,给谭家人八个胆儿也不敢关城门。
齐烨就带几千人来,城门肯定不能打开,毕竟这小子凶名在外,主打一个莽,莽进城后主打一个杀,官员杀一批,海商杀一批,世家杀一批,从无例外。
从概率上来讲,官员也好、海商也罢,加上世家,只有三分之二的存活几率。
再看谭家,既是官员,也是海商,更是世家,真要是按照齐烨历来的性子看,从生存概率来讲,谭家是百分百要被团灭的。
不过谭家人很聪明,他怕齐烨入城,却不怕齐烨带着朝廷大量官军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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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烨说杀就杀人,不讲规矩,那是因朝廷没派真正的平乱大军过来。
等平乱大军过来了,齐烨就不能不讲规矩了。
眼看着数千人像是要安营扎寨,距离江州只有一里距离时,一个甲胄的年轻人骑着快马奔着城门下方赶来。
“爹,是使,放吊篮吗。”
“不,喊话。”
“好。”
谭敬宗清了清嗓子,准备喊话。
骑着马来到城下的,正是艺高人胆大的月泉。
身手好,骑术更棒,眼看着到护城河了,战马人立而起,披风迎风飞舞,造型帅的一塌糊涂。
“好俊的骑术。”谭敬宗双眼一亮:“这鸟毛是何人?”
一旁校尉拿出一摞子画像,七嘴八舌。
“喻家大公子喻斌…”
“不是不是,传闻喻家大公子风度翩翩文武双全,肤白如脂和个娘们似的…”
“应是亲军卓统领,能文能武善骑善射…”
“不说那卓统领是个奶娃子面容吗…”
“会不会是当朝太子少师之子,听闻这季府大公子也是一员战阵骁将,曾一人守了一城,赤身裸体战数万敌军…”
城头上议论纷纷,城下月泉仰着头,声音嘹亮:“讨逆前军大都督临城,何故闭城,莫非你等也是从乱之贼!”
谭敬宗伸出脑袋,大喊道:“舟师作乱东海,草木皆兵,江州百姓惶恐不安,若是朝廷天军,江州开城门庆迎天军,可若是乱军乱贼,必会兵甲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