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圣旨,两句承诺,三分真情。
齐烨带着大队人马进城了,城楼上的谭敬宗咋咋呼呼的,叫唤着什么虎儿愿死战,奈何怂爹先降如何如何的。
倒是其他人,谭家核心成员、城中兵备、江城折冲府将士以及一些守军,如释重负。
谭家人是资本家,不是政治家,政治家喜欢战争,资本家不喜欢。
城中的官员和兵备,包括折冲府,他们同样不喜欢战争,虽说早就将命卖给谭家人了,谭家人也给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切,本就做好了卖命到死的觉悟。
有觉悟是有觉悟,可好死不如赖活着。
别看齐烨刚打进东尚道,东云道那边的“事儿”早就传过来了,最沸沸扬扬之事莫过于“夔牛本相”,没有任何一座城阻拦住了齐烨的脚步。
有的人是不信邪,可那破破烂烂的城门,倒塌的城墙,就在那,根本不是人力所毁。
这也是为什么谭家人都站在城头上的缘故,没把握,只求齐烨估计高句丽那边不愿强行攻城。
现在谭孝与齐烨和哥俩好似的,称兄道弟并肩入了城,有说有笑,城头上的众人虽是困惑,却也难免心安几分。
齐烨可不傻,并没有将麾下将士留在城外,全部入城。
小伙伴们更不傻,见到城头上跑下来那么多人,暗暗观察对谭孝的态度,确定这家伙真的是谭家家主后,寸步不离。
“爹!”
刚进城门,没等齐烨看一眼江州的情况,一个穿着甲胄的年轻人快步跑了过来。
谭孝笑容一滞:“老夫犬子,谭敬宗。”
“原来是谭都尉。”
齐烨都准备好打招呼了,谭敬宗跑来后瞪着眼睛瞅着他爹,气呼呼的。
“爹,为何放他们入城,给我一个交代!”
一个大逼兜子呼了过去,谭敬宗的虎头盔又歪了,这就是当爹的交代,全在手劲儿上。
谭孝老脸通红,嘀咕了一声家门不幸。
齐烨耸了耸肩,早就见怪不怪了。
太多太多的世家子,家族之中备受宠爱,被娇惯的无法无天,不知礼节,不知天高,不知地厚,更不知娇惯自己的家中长辈并不是神仙,并非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