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只会让那些旗船生疑。
天雷之声,定会让那些旗船确定存放补给粮草的岛屿被偷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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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一战很的很苦,苦到了即便是偷袭,折损了近百人。
谁也没想到,这一处不大的岛屿,竟存放了这么多粮草,竟有上千瀛贼,其中大部分还是被西方船军“征召”看守粮草私掠船瀛贼。
阿卓与身旁同袍奋力劈砍着,且战且冲,直到进入了密林之中,战船近在咫尺时,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早已摆放好的连弩从黑暗之中射出了蝗虫一般的箭雨,扫麦子一样将一排排追杀上来的瀛贼扫倒。
“好了,好了,兄弟,咱回来了,本统领这就带你…”
阿卓终于转过了头,刚流露出的笑容,一无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想不通,是困惑,是某种声嘶力竭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沉痛。
手腕,依旧被他抓在手里,可是也只有手腕了,只有那满是鲜血露着白骨的手腕了。
阿卓,甚至不知道是司卫自己砍断的,还是被敌人砍断的,他以为,自己一直拖着同袍,他以为,自己一直拖着同袍杀到了密林中。
“为何,为何没有察觉到,为何…”
阿卓如同一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手足无措。
他记得很清楚,司卫只是腹部被洞穿了,只是右腿被砍断了,只是倒在那里,他明明拉住了这名司卫,明明冲杀了一路从未松手过,可…可为何只是剩下了一截手腕,人,去了哪里,为什么,只剩下了一截手腕?
“辎重岛至少十二座,已是打草惊蛇了,统领,咱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一名老司卫轻声劝说着,想要将那一截血淋淋的手腕接过来。
“等我。”
阿卓跪在地上,用双手挖着土,挖着沙,喃喃自语着,承诺着。
“等我,到了下面缺着血肉不好见人,兄弟等我,过些时日就回来,怎地也要给你葬个全身,等我,要等我!”
一截手腕,只是一截手腕,又仿佛是整个躯体,被阿卓埋了起来,转过身,带着所有人狂奔向了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