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齐烨还是没入京?”
“未听闻过,莫说入京,似是连南庄都未出过半步。”
“孔璟,该死!”
小二一拳头砸在了桌上:“若不是父皇来了信件,孤定要寻个法子叫他身败名裂。”
“老奴觉着…觉着无需殿下出手。”
“为何?”
“殿下不是轻易服输之人,那一日在世子殿下看似颜面无存,谁不知晓是为了伐瀛才退了步,过了没几日,就和抛家舍业似的,反倒是写了信件给陛下要陛下退兵,这事古怪的很,要老奴说,是世子殿下要发力,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孔璟,得不了好。”
“但愿吧。”
小二现在担心的并非是孔璟兴风作浪,而是齐烨,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怕就怕齐烨心灰意冷,真的彻底“退”了。
…………
莒州城,距离京中不远,两日一夜的路程可到。
大城,州府,正值午时,热闹非凡。
莒州城最大的客栈中,一楼人满为患,二楼皆是有钱的公子哥和家境殷实的读书人。
屏风革出了大小不一单独空间,莒州知州的小少爷吕兰雅看着满面书卷气,这一开口就是老发报员了。
“那***的孔璟,本公子****他***,孔家后人***,****。”
一桌六个人,都是城中读书人,不止吕兰雅在骂,同桌其他读书人也在骂。
读书人,骂孔家后人,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出现,但是现在情况十分不正常。
几乎现在满城的读书人都在骂孔璟,骂孔家后人。
“吕兄,你爹是知州大人,能否上书朝廷,明明定好了定考杂学,怎地又改了回去,这一改,咱莒州的读书人岂不是白白耗费了一年多的光景…”
“是啊,坡县的县令是书楼出来的学子,咱这一年拜访过数十次,光是手抄的商、工、兵杂学书籍就不下三十本,日夜苦读,这怎地说改就改了…”
“要兄弟我说,便是不为了咱的前程也不应改,杂学妙用无穷,商税、灾患、治城,无一不涉,连州府的大人们都屡屡拜访结交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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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会,一群读书人又开始骂了。
一声啼哭从隔壁传来,几人不由转头望去。
一名公子哥压低声音:“吕公子,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平日出行带着十余个护院,马车也没个标识,怕不是寻常来路。”
吕兰雅摇了摇头:“不知,听掌柜的说来了三日了,整日在城中闲逛,城门郎和李将军也摸不清来路,只是告诫莫要招惹。”
几个读书人不由再次压低了声音,不敢再大声嚷嚷,依旧低声问候孔璟全家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