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的,将所有生活中遭遇的苦难,不幸,全部都责怪到自己身上,自己成为了‘不幸’和‘恶’的本身。
精神跨过了绝望,肉体却想要活下去,剥下皮肉,割掉耳朵,神经末梢被切断,却依然活着,只剩下心脏
人们见到‘恶’这么强大,于是更加努力的想要将他消灭。
在这岩丘之上,暗红浸润的牢笼中,对于这荒谬境遇所产生的憎恨深深烙印在这此地,“他”结果化为了无名的亡灵,一块石头,成为了“人世间所有的恶”之名的恶魔,负担着罪的反英雄。
日复一日,就在这岩丘上用干裂的眼球注视着山下,即使在可憎的村民们离去之后,即使连村子都已经不复存在,他不能闭上眼睛也无法闭上,只有回顾着所经历的所有人生。
用坏掉的理智守住自己的灵魂。
最后,在尝到了人类所能感受到的所有痛苦,受到所有的憎恨之后,青年理所当然的死去了。
他始终被束缚在山顶,眺望着人类的生活,人类的丑恶,人类的喜悦,温暖的光芒。遥想着自己并未能得到的“理所当然的日常”。
憎恨不断积累,可随着岁月变迁,就连这份憎恨也无法保持,随着流星一般消失,如同那群将他作为活祭品的人类一样。
日月更替,曾经的山村也只剩下一片荒野,终于连同憎恨一起,名字、灵魂、身体,“他”的所有一切,全部消失了。
这就是“他”的一生。
可世界上的憎恨不会消失,成为容器的“他”始终会维持,变成了憎恨之火,不变不灭。
“你现在是在同情我么?真够恶心的。”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红发的青年脸上不掩粗俗刻薄:“像你这样脑子有病的人简直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走到“石头”前,对着眼前的“恶魔”说道:
“赋予我人格?像你这种伪善到极致的家伙太扭曲了,落到这份田地也是你自找的吧。”
“抱歉,我忘记你没有嘴巴和舌头,不能说话。”
“那就这样,谢谢你咯,拜拜。”
红发青年消失在这个地方,只剩下‘恶魔’在原地眺望远方,看着几乎不变的岁月沧桑。
终于,到了某一天。
“怪物啊,你这个家伙。”红发的青年从一旁走出,坐在“恶魔”的身旁一同眺望远方。
他做了一个梦,关于这个名叫卫宫士郎的蠢男人的梦。
尽管对这个男人的生存方式和行为逻辑感到想吐
但这个男人,将那份伪善作为恶彻底切离了,现在正朝着前方的道路迈进。
而这第一步.
“太过狂妄了,你连我都想要拯救么?!”红发青年喃喃自语:“死脑筋啊你这家伙,明明把此世之恶全部消除不就好了,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没有回答传来,也不用回答。
这男人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存在,安哥拉曼纽清楚的明白这一切。
“切。”安哥拉曼纽砸了下嘴。
这样的姿态太过耀眼和理想化,实在太夸张了,有那么一瞬他产生了憧憬。
周围的风景如同玻璃般开始冰裂破碎,一块块渣滓从天空落下。
“感觉你这家伙最后一定会失败。”安哥拉曼纽讽刺道:“在那之前,努力挣扎吧.”
漆黑的泥海从破碎的空间缝隙中流淌而下,化为汪洋将一切填满。
片刻之后。
从黑泥中出现了一个旋涡,旋涡的中心,有一把剑正散发着纯白明净的光芒,周围的黑泥仿佛找到了目标,朝剑内涌去。
爱因兹贝伦郊外城堡的森林
“所有人都到齐了。”藤丸立香看着几乎如同团建一般可怕数量的从者们,心中感到一丝荒谬,以前前往其他时代和平行世界从未有过如此豪华的阵容来着。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她和玛修再加上本地人的协助,偶尔可以带上几个原本时代的从者。
像这次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希望能够劝一劝卫宫前辈吧
藤丸立香嘴角一抽,几乎都算得上是亲朋好友回家看亲戚了。
“我们先”
她刚想要朝好奇打量四周的从者们说话,远处的天空中,混沌一片,茫茫无尽的冰雪几乎将世界冻结。
刹那之后,虚空剧震,一道道剑芒凭空自生破冰而出化作漫天星辰,跃动的火焰化作地平线在赤色大地上开辟无限的道路。
无数的剑遍布荒野,凌人的剑气汇聚成海,似乎无穷无尽。
在那片世界的中心,一个红发青年穿着长袍站在剑海中央,手里拿着一柄收入剑鞘的长剑,俯瞰着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