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懵住了，他忘记挣扎，也忘记了闪躲，那一旁裹挟无边恐惧之力的血肉长枪刺向他却陷入了一种永恒的距离，无法企及。

那因果秘密的黑色锁链毫无作用，无论什么样的秘密都被洞穿，无法影响到他。

就这样，李火旺被那些法则缠绕，逐渐与那道在白玉京内显现的身影重合。

漆黑一片的天外天出现了最为极致的光芒，照亮了无相的菩萨，照亮了白玉京，照亮了五个不同的世界.有些东西发生了短暂的改变。

畸形的法回归正常，正常的生物走向堕落，像是救赎的光，又像坠落的灰堕落的灰。

“我悟了！我悟了哈哈哈哈！！！”

“道可道”

“仙界！登临仙界就在今日！”

夹杂着各种吵闹的声音，像是喜极而泣又有惊恐和绝望。

牦之门那些畸变的生物化为一团团血肉，在法则的干扰下重构成各种仙兽祥瑞，可伴随而来的，是白玉京的场景逐渐在失去实质，化为一根根扭曲的线条。

更加遥远的地方，他看到了巴虺这些司命，不同于以往，这次是李火旺/季灾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然后.

祂们跑了。

“季灾，停下！”保持最后一丝理性的李火旺愤怒的喊道：“我们不该这样！”

说话间，天空中涌出绝望的裂口更大了，一大片黯淡的七彩吞吐，并且不断膨胀收缩的黑色，每一次膨胀跟收缩，边缘处都在扩大！

“这是你自己选的。”季灾说道：“不能太久，而且你要负责善后。”

李火旺呆住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脑袋中空白的部分是什么了。

“苏霖大哥.本相卧槽”

“够了！我快受不了了！你不要再传递影响了！！！”

他双眼一翻，抽搐了一下，晕厥过去，连脑袋都彻底被季灾身上飘下的丝绸缎带包裹。

季灾整个人也和李火旺完成同步，他看向由裂口中出现，福生天那形似血肉大手的部分，直接冲了上去和那块血肉大手抱在了一起。

下一刻.

整个世界爆发出了灰色的光芒。

那只手像是触电一样想要挣脱，季灾就抱的越紧，同时将自己身上的一切无私的渡给对方。

就像是冷水泼向了油锅，空间不断炸开，这一片七彩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李火旺！！！你踏马惹到了什么东西！！！”清旺来从血肉长矛恢复成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几岁，蓄着一头短发的年轻人，他在天空破口大骂：

“驱狼吞虎！你要把我们全搭进去了！”

与此同时，在一所监狱内，易东来望着天空中不断炸开的烟花时而清醒时而迷茫，时而大笑时而大哭，他不断用头撞击墙壁，最后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整个人不断抽搐，像是梦见了什么噩梦。

最后，当烟花消失，那道裂口迅速合拢的时候，易东来身上长出了滑腻触手，而后这些触手上开始冒出一根根光羽

可当天空中突然又绽放出一朵迄今为止最大的灰色烟花之后，他脸上扭曲的表情才稍作舒缓，那些异物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在安静中，他逐渐平静下来，进入了舒适的梦乡。

清旺来看见李火旺将一团包含一切颜色的光芒连同心脏一同掏出，扯下全身的法则缎带裹住，然后像丢手雷一样丢到了正在愈合的裂缝中。

两者相遇炸开的恐怖力量让天地又一次变成了灰色。

李火旺从天空倒下，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

“安静下来了”清旺来脸上流下两行泪水，他连忙飞过去将李火旺接住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不断流逝，并且，一些恐惧的画面再次从脑海内出现。

“不够.时间不够了！”

他一咬牙，用尽残余的力量来到一处悬崖边，拿出一张笔和一张纸写下了一些东西放在李火旺身上。

“李兄.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清旺来眼睛中出现了好几种色彩，最终逐渐变得冷漠且蕴含杀意的时候，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倒退几步。

嗖——

他选择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