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曦不疑有他:“好吧。”
“回去休息吧,太晚不安全。”时锦和对沈烨说,语气淡淡,看不出情绪,只以为他还在生白天的气。
沈烨没有拒绝,打了招呼转身离开。
半晌,沈烨拐进厕所又出来,已经换了装束,宽大无标志灰色卫衣、黑色直筒裤牛仔裤,卫衣帽盖头,口罩遮面,只露出一双寂寥无光的眸和那骇人的一截伤疤。
踱步乘坐电梯来到顶楼住院部角落病房。
推开门刹那,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混合几分烈酒的味道,任谁进来都要愣上一愣。
沈烨没做停留,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还在抽烟的几人顿时停下动作,起身站在一边,脸上毫无刚才那般嚣张无所谓。
“老二来了,正好,刚到的酒酿,今晚喝个不醉不归。”箫翁右臂跟左腿同时打着石膏,左手指尖夹着雪茄,
烟雾缭绕,酒气横生,将他一脸病态给模糊,脸颊若隐若现的红晕,一系列操作,仿佛他不是伤员一样。
沈烨瞥了眼茶几上的几个下酒菜以及那凌乱的座椅,淡然道:“别人进医院救命,你进医院找阎王,怎么,想找阎王喝两杯?”
此话一出,旁边拍拍站的三人,强压下涌上来的笑意,却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箫翁瞪他们一眼,没好气道:“都是木头啊,还不给我二姐把常抽的烟点上。”
闻言,几人拿烟、递烟、点烟分工明确地一一凑到沈烨面前。
沈烨没说话,摘下口罩,宽大的帽檐给脸上照下大片阴影,饶是看过很多次的箫翁,乍一看到她脸上那骇人的疤痕也是倒吸冷气。
“老二啊,我认识一位整容医生,要不咱把脸整一整,怪吓人不说,也影响咱颜值不是,想找小鲜肉都没机会。”箫翁半开玩笑地提议,随即猛吸一口雪茄。
沈烨接过细长的烟噙在唇间,瞥了他一眼,幽冷的火光瞬息间点燃,轻吸两口,她顺势坐下:“实力不行别怪路不平,让他先给你脑子整一整吧,这次又怎么回事?这么惨。”
收到箫翁求救的信号,来医院路上,项乾也没跟她说怎么回事,只说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