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直持续着。

云夜有闲工夫观察后，就全力发动了不可视光之眼，去看那混乱的灵性光芒。

结果他发现，三个兵长体内灵性光芒的波动都异常平稳，完全不是爆发状态。

显然，战斗之所以没有迅速解决，主要是三人都在留手，没有全力绞杀。

就结果而言，云夜催生出了唯一不灭火，已经不怕死亡之眼的力量。

但其余人已经开始死亡，他这么一个新人安然无恙就很异常。

所以，云夜还是期待战斗早点结束的。

不然最后大概率只有他、项良人、季家青年能活着，朱昭红都悬的很。

到时候说不定又要被余温用神识法拷问。

“真身……真身……千眼大魔的真身在哪？”

云夜开始用不可视光之眼寻觅。

光之眼可以直接看到灵性。

理论上，在观测方面的洞察力要比神识更强。

神识，全称神之觉识，是一种清晰的感知能力，虽然有扫描的用法，但实际上是通过感知进行描绘，并非真的“看”到了。

灵气这种能量，神识只能感觉到波动，以及造成的各种物质界现象，但是却无法直接看到灵气的形体。

所以一旦幻术做到以假乱真的境界，神识也是难以发现端倪的。

刘无竟这种神法高手，也一样需要借助破幻法器才能观测到清晰的灵性之光，以此确认什么地方是幻术，什么地方是真实的。

而云夜就不用了，只需要加大功率，就可以直接看到这片天地的灵性分部。

“对焦……太远了……又太近了……搞定！”

云夜调整了十几秒，这才把战斗区域的灵性观测清晰度调到了最高。

不调之前，战斗区域就是一团团不断聚散的大光球，看不出特征来。

调整之后，各种颜色清晰可见，细节也从光球变成准确的形体。

这些形体有的是柱子，有的是刀气，也有的是水珠，最开始形体很稳定，但是打中千眼大魔或者被打中后，形体就炸开了，变成了溢散的灵性物质。

这些灵性物质无疑是影响观测的，云夜也没办法，只好观察的慢一点。

但问题出乎意料的简单。

刚开始，便结束了。

因为云夜看到千只灰眼都是由灵性构成的，并非血肉之躯。

既然如此，那一定有传输灵气的通道，云夜只需要找到源头即可知晓千眼大魔的真身。

当然了，由于每一个节点都是互相传输灵气，错综复杂的波动其实很难分清，用来麻痹刘无竟这般的神法修士完全够了。

这个时候数学就派上用场了。

传输是有损耗的，千眼大魔不可能让每个魔眼都连接另外九百九十九个魔眼，找出源头只需要建立一个模型，进行少许的计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