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朋友，作为互利的伙伴，秦茉自认这打算没问题。

“秦茉，你真好！”她笑了，那笑容无比纯真。

秦茉再次一怔，总觉得眼前的人不一样，不像以前的她。

以前的她看着挺好亲近的，实际距离感把控得非常精准。点头之交就是点头之交，偶尔一起吃顿饭，谈话保持着合适的客套。

秦茉不是不在意，但她太想成为设计师，太想向父亲证明自己，所以她从不气馁。

她知道顾凌涟其实心地很好，因为她时常套近乎，顾凌涟只会无奈的笑，从来没给过脸色拒绝她。

她承认自己有些私心，但她有底线，不会伤害别人。她不会伤害顾凌涟，她只是尽自己所能去争取一切的机会。

如果最后顾凌涟帮不了她，那只能是她自己用错方式，没有把握好机会。

但这一次的机会来得如此突然，就好像她盘旋在迷宫中，忽然拐了个弯，前路就豁然开朗了。

多少有点让秦茉不知所措，以至于她习惯性地开始琢磨眼前人的行为。

学院课程，她锋芒毕露。小组讨论，她直接拒绝了无理的要求。现在又直白地夸奖她，笑容真挚。

如果在以前，她只会成为默默无闻的那个。对无理要求，只会委婉地表示做不到。夸奖她，更不可能。

真要形容，就好像眼前的人把她那一层保护壳给剥开了……

但这可能吗？

太不真实了，秦茉不信。

小学之前，他们可能是纯真的，但小学之后，完全不会。

每个人都学会了保护自己的一套，有了自己的一套交际方式。这是圈子里的生存方式，没道理会变。

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这场车祸可能不简单，不然怎么解释她像变了个人似的？

秦茉接着想到她之前说车祸后情绪不稳定，可能吓到人。她说得实在委婉，这和情绪稳定无关，完全是个性行事作风的变化。

秦茉得承认确实有点吓到。转念又觉得，她愿意将这个事情说出来，意味着她承认秦茉是朋友了？

这是个令秦茉眩晕的结论……

秦茉有些雀跃，她的努力终于有了点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