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女帝话音落下没多久,顾思妙便站了出来表态附和。
在她这个大将军表态后,一些武官也纷纷站了出来高呼陛下圣明。
令人意外的是,就连之前被陆晨在朝堂上训斥得颜面尽失的王乾,竟也跟着表态,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一脸复杂地认同了女帝的决定。
而文官系统这边,一如既往的,只有方平、刘东阳、萧韵这三个顶级大佬,以及六科中五六个对陆晨发自内心的敬佩的给事中跟着附和,其他人却是沉默不语。
片刻后,陆晨缓步出列,朝女帝拱了拱手。
而后缓缓把当初符嬅渡劫的经过说了出来。
听完后,刘东阳和方平顿时面露了然之色。
萧韵也适时站出来佐证。
作为继陆晨之后的两州总督,她自然不可能对符嬅渡劫之事一无所知,只不过毕竟不是亲历者,而且符嬅也不可能对她和盘托出,尤其是柴红玉驰援他们的事,根本不可能说出来。
毕竟柴红玉可是反贼,和她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玄极卫虽然不怕,但陆晨可是女帝钦定的辅国重臣,最好不要沾上一丝污点。
所以萧韵只知道陆晨以生命为代价发动了极道之剑里的禁术,差点死在符嬅面前,而符嬅也因此丧失理智,直接化作杀神从渡劫之地一路杀到禹州城,把当时在禹州城作乱的贼人直接杀穿,尸横遍野。
要不是陆晨说起,她还真不知道那天晚上还有这么一段变故。
虽然不知道柴红玉这个反贼大将为何要专门带人去救陆晨,但她相信陆晨绝对不会背叛朝廷。
然而,即便陆晨说出那晚上的事,陈沧依旧不屑一顾。
“陆晨,且不说你说的是真是假,有无证据证明,哪怕你说的是真的,本官也不感兴趣,本官只问你一句。”
“那焚天圣女柴红玉为何要舍命救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冷笑一声。
“别说什么侠义心肠,这世上没有人会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拼上性命,更何况那女人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反贼,死在她手里的朝廷命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也是朝廷命官,而且贵为两州总督,是反贼的死敌!凭什么你陆晨就能成为那个特例,就凭你长得俊吗?”
话音刚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晨几乎瞬间感觉到来自好几个方向的目光扫了过来,但是当他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时,却又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错觉吗?
摇了摇头,陆晨把心里的杂念甩去,然后淡淡道:
“关于柴红玉这个人,在被贼人袭击那晚之前,在下的确与她有所交集,但无论你们相不相信,在下与她确实是萍水相逢。”
顿了顿,不等陈沧反驳,他又接着道:“当初禹王为了泄愤,竟毫无人性地派人袭杀沟儿村和曲儿村的村民,将曲儿村上百口人尽数屠戮,而就在禹王卫接着袭杀沟儿村村民的时候,柴红玉碰巧路过,出手阻止了禹王卫的杀戮,并将其尽数诛杀。”
“禹王之事了却之后,在下在沟儿村与她巧遇,稍微聊了几句,勉强算是相识吧。”
说着,他突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陈沧。
“在下并不知道什么焚天圣女,只知道柴红玉柴姑娘是仗义勇为、惩奸除恶的义士,而且,在在下眼里,受朝廷和百姓供养的禹王,和本应作为百姓父母官的禹州官员在肆意虐待百姓,而柴红玉这样没有供养和俸禄的江湖中人却在阻止权贵施暴,在下倒要问问,身为执掌都察院数百御史的上官之一,在禹州百姓水深火热的时候,本应为他们发声的你为何无一言上奏?”
“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陈沧怒斥一声,扬声道:
“现在是本官在问你,你要么认罪,要么证明你与那柴红玉毫无干系,别跟本官扯那些无关紧要之事混淆视听!”
“柴红玉为何要救在下么?”
面对陈沧的质问,陆晨却是飒然一笑。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在下在担任两州总督期间,一直致力于除暴安良,救济百姓,铲除欺压百姓的禹王和一众贪官污吏,让禹州各地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柴红玉当时在禹州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哈哈哈”
没等陆晨说完,陈沧便扬声大笑,钱益谦等人眼中也闪过一丝嘲意。
陈沧笑完,便很是不屑的问道:
“陆晨,你的意思是,那反贼见你善待百姓,便对你崇敬有加,感念你的仁德,不仅没有加害与你,反而在你遇险的时候舍命相救?”
陆晨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