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教就不想教,何必信口胡诌让人下不来台,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我懂!”陆修武愤愤地想道,“难怪他对我当大将军的想法嗤之以鼻,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陆修武闷闷不乐地往前走着,不再就此话题继续夸夸其谈,心想免得被沈浚暗暗笑话。
还没走几步,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乍现,恍然大悟似的想到,也许是因为自己过去对沈浚不友好,常常无视他,捉弄他,所以沈浚怀恨在心,故意这么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地对他进行报复。
“咳!”他懊恼地想道,心里纵然后悔不迭,万分自责,也知道过去的事终究无法挽回。甚至还有点儿感到对不住走在身旁的这个年轻人来,“当初看不起人家,现在却眼巴巴地求人家传授武功,为的是自己将来能飞黄腾达,这叫什么事儿!难怪被人家笑话!”
沈浚方才对他那番憧憬的言辞的不屑之感又在他脑海中浮现,令他羞惭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不敢看沈浚的脸,只时不时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瞟一眼沈浚脸上的表情,但求沈浚不要真的嘲笑他就好。
沈浚也没再说话,他又不想留在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功名利禄跟他都没有关系,“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既不关心,也不认为陆修武的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是值得拥有的。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大概又走出了几百米远,沈浚突然开腔道:“老陆,咱们走了这么久,怎么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周公子可能还在前面吧!你看咱们这一路走了这么久,也没找到水,他可能一直往更远的地方寻去了。”陆修武见沈浚主动跟自己搭话,而且看不出一点儿嘲讽他的意思,心里顿觉喜滋滋的,可沈浚的问题却又老调重弹地提起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件事,于是怯生生地以不确定的口吻回答道。
“不,我是说行人,怎么这条官道上的行人这么少,你记不记得,从大河那边过来以后我们就没再遇到有行人经过?难道洛城和临近县城乃至京城之间平时都没有往来和联系吗?”沈浚转过脸来,用一副疑惑的神情注视着陆修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