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武越来越感到不耐烦,心想这老阉人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不在证明他们并非细作的问题上继续盘问,反倒关心起王爷的饮食来。
可他又不敢发作,毕竟他们现在处于不利地位,只能一忍再忍,但愿这种恼人的问话快点儿结束。
“不不不,我们最多的一年也只给王府送去过四次野味,都是些野兔和野鸭之类的。”陆修武带着点儿辩解的意味回答道。
“四次,四次都没见到侯爷?”宦官仍不放弃,又转向陆修武,问道。
“不曾见过,不曾见过,小的哪有那福气!”陆修武装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连连否定道。他越来越觉得这名宦官真正关心的并非他们三个的真实身份,而是王爷的情况,甚至只要是同王爷有关的情况他都关心,并且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好一个没福分,那你可知这位侯爷以前可是王爷呢?!”宦官转过身去,从陆修武面前走开,刚迈出两步,又回过头来,脸上现出轻蔑的神情,语含讽刺地问道。
“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哪敢过问侯爷的事!小的只去过王府,不,侯府两三次,都是速去速回,将东西交给管家便走了,从来没看到过侯,王,侯爷!”陆修武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一回怎么看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一旁的沈浚忍俊不禁,嘴角咧了开来。自打认识陆修武的第一天起,还没见他如此紧张过,几乎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宦官听到陆修武一会儿王爷,一会儿侯爷地不知道叫什么好,心中更是乐得不行,尖着嗓子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儿,却始终没发现这背后的真正缘由。
其实,要不是为了不引起宦官的怀疑,侯爷这两个字陆修武是断不会说出口的。
称呼自己敬重的王爷为侯爷,在他看来实在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