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菩望向卫易，眸中的光芒再次变得沉凝，缓缓开口道：「老人家这话便太极端了，我的父辈只想活下去而已，人族的大帝们背后不也是枯骨成山吗？长生路难，即便强如我的长辈，都必须舍弃很多东西。」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魔性，竟让在场不少人的表情都放松了几分，许多来自星空，立场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大圣们更是眸光闪烁，打量起卫易、姒玄还有两大帝兵来。

「背弃万灵、成全己身，在你父辈选择这条路时，众生便与你无缘了，」这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姒玄头顶一侧响了起来，那面灰色的古朴石镜发光，传递出了悠悠的道鸣之声，

「动乱与清算，是因与果的关系，你的父亲是因，果便会应在你的身上。」

很多人都看见了，虚空镜的镜面中有位平平淡淡的老者正盘膝坐在那里，他并不高大、并不雄伟，却宛若一座守护众生的帝山，挡在了不死山人与在场所有人之间。

姒玄站在原地，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离虚空镜最近，能感受到帝镜话语中的那股愤怒，它显然在暗菩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机，几乎完全挑明了暗菩父亲的真实身份。

一位曾经发动过动乱的至尊！

想到这里，姒玄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与冷漠，他双臂一展，恒宇帝炉与虚空镜便融入他的手中，气息锁定了无头骑士的道念化身：

「嘿！既然帝镜都开口了，那我便来做一次判官，替帝镜、替虚空大帝、也替万灵审审你父辈的因果！」

「杀！」

姒玄低喝一声，磅礴的准帝天威令这片虚空瞬间沉重了几十上百倍，他明白虚空帝镜此番现身的意思。

将这位来自不死山的黑暗至尊亲子彻底抹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