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可以把夜袭自己的原因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有可能是下陵府林氏搞的鬼。因为清阳县县令担心自己的校尉衙门分走了他的利益。
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便是阳江府的崔氏出手了。
陈玉华现在已经知道大乾朝的兵部尚书乃是崔氏的人,阳江府守备衙门自然也要配合崔氏,这两个条件刚好可以解释兵部为什么给自己这么一个徒有虚名的果敢校尉传令的问题。
也只有手握兵部重权的兵部尚书,才会有能力轻易做这种大炮打蚊子的事。
陈玉华心里有数,也知道这个传令官不会知道是谁要对付自己,便假借拷问的名义,把人绑在水车上,给想要找自己麻烦的人一个上门来的理由。
“遵命!”图二不知道陈玉华为何这样安排,但也没有问,拎着传令官的腰带,完全不理会他的痛呼和叫骂,把他横放在传令官骑来的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便向水车那边去了。
如今的江边,交错地矗立着十多架水车,有些在江面上,也有建在人工建的堤坝内,成为合水镇的一个景观,路过石拱桥或者从江面经过的乘船之人,大多会参观点评一下。
传令官眼见今日自己怕是免除不了这份罪了,很识趣地不再叫骂和威胁,改为求饶。
“小兄弟,我真的是守备衙门的传令官,那腰牌也是真的。求你跟你家校尉求情,放我回去后,我一定为你家校尉向守备大人求来军饷和粮草。”
图二根本不理睬他的话,反而呵斥道:“你闭嘴!不交代你背后是谁要害我家主人,今日饶不了你!”
传令官顿时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哎呀呀,我只是守备衙门的一个文书,背后哪有人?有人也是守备大人啊!小兄弟,你放了我吧!我怀里有二十两银子,都给你!呜呜呜!”
“啪!”
“闭嘴!”图二给传令官一个巴掌,伸手从他的怀里摸了几下,还真的摸出一个钱袋子,随手掂量了一下,感觉只有十几两银子的样子。
他又是对着传令官后脑拍了一掌,骂道:“死到临头了还骗人!果然是个想要对我家主人图谋不轨之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