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前排跪地,后排挺立,搭箭、拉弦。

刹那间,箭雨呼啸升空,锐矢撕破空气,嗖嗖地扎入冲锋的骑兵阵型,却只听叮叮当当的清脆碰撞声,打在了骑兵和战马的铁甲上,擦出火星,却是毫发无伤。

小主,

“这...”

看见此景,前排的长枪兵立马开始动摇,不由地后退。

“不许退!迎敌!”

络腮胡大汉见状立马呵斥。

一排又一排的长枪兵上前,枪尖斜放,森冷锐利,排满了整个街道。

上百的铁骑冲到拒马前,猛地一提缰绳,战马高高跃起,借着俯冲之力,长刀裹挟劲风劈下。

刀刃碰撞的火花四溅,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骨骼断裂和肉体撕裂的沉闷声响

枪尖捅在其战马上,完全无法捅穿,反倒是枪杆无法承受这剧烈冲击力,直接断裂。

而第一排骑兵也纷纷摔倒,可是第二排骑兵马上补上来,嘶吼着挥砍手中弯刀。

利刃入肉,血雾喷溅,有人断臂惨叫,有人直接被利刃砍断脖颈,常备军本来还算整齐的阵型被冲击得东倒西歪。

被长枪冲击下来的骑兵,也迅速起身,大叫着冲入战场,络腮胡大汉见状也拔刀投入战斗,与其厮杀在一起。

在昏黄而惨烈的夕阳余晖下,整个容西城仿佛被一层不祥的血色薄纱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交织的刺鼻气息。

王渊驾马巡视着城中唯一发生战斗的街道。

此刻密密麻麻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小山,其中一处最为明显,正是络腮胡大汉所在。

此时大汉的盔甲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被刀剑无情地切割得破烂不堪,如同破碎的布片挂在身上,显得格外凄凉。

上方还插着几枚断掉的枪头,血已经流干,但双眼依旧圆瞪。

“咱们兄弟死了多少?”

王渊看着络腮胡大汉的尸体,朝着旁边的亲卫问道。

“五十七人。”

“他们呢?”

王渊指了一下络腮胡大汉。

“还没数,大概五百人。”

“把这人厚葬吧,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