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滚出来。”
道上混的,哪个还不通几句国粹啊!正值月黑风高,恰在荒山野岭,心情不爽,可扯着嗓子,尽情的开嚎。
如血蝠莽汉,此刻就骂的贼欢实,就是他走路的姿势,瞅着不咋雅观,是捂着裤裆骂娘的,痛到深处,还眼泪汪汪。
第二血蝠老者也好不到哪去,不知被谁洒了一脸的石灰粉,且还加了佐料,一路都在揉眼睛,越揉越疼,至此刻,眼角还淌出了血。
某个小娘皮子,忒他娘不讲武德了,用的尽是些下三滥的招式。
大老爷们嘛!吃点亏无甚大碍,恶心的是,打着打着,找不着人了,一身的火气,无处发泄。
“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都不骑.....。”有人骂娘,也有人唱小曲,陶醉就颇有闲情逸致,一边埋符咒,一边哼哼呀呀。
一打二,且对方还有一尊货真价实的真武境,她指定干不过,可不得趁着良辰美景,多挖几个坑?
符咒,便是她的底牌之一,一旦炸开,不死也得脱层皮,阴人,她可太有心得了,师傅这些年,教给她的,全是看家本事。
“那个太监,人呢?滚过来受死。”待一切布置妥当,她也不偷偷摸摸了,朝着山林便是一嗓子。
这好使,那一对难兄难弟,第一时间便杀了过来,特别是血蝠莽汉,怒的都快烧着了,方才那句太监,说的就是他。
坑,已挖好,就等往里跳了,而这爷俩,也的确不负众望,前脚才踏入一座山谷,后脚便踩了地雷。
哦不对,不是地雷,而是符咒,触之便轰然爆裂了,封禁其中的一道道剑气,在顷刻间,一阵胡劈乱砍。
噗!
“啊....!”
伴着血光乍现,惨叫声响彻天地。
鬼知道血蝠莽汉和血蝠老者挨了多少刀,护体玄气破裂,身上之血壑伤痕,纵横交错。
莫急。
还有。
符咒之后,便是一根根银针,皆细若发丝,每一根都涂有剧毒,当场给他二人,插成了刺猬,一时间,皆踉踉跄跄站不稳。
也不及他们站稳,藏于暗处的陶醉,便了杀出来,且出手便是绝杀,一剑斩了血蝠莽汉的头颅。
这厮,走都走的死不瞑目,西瓜大小的脑袋,都滚到树底下了,嘴唇依旧在抖动,似在问候谁家的十八辈祖宗。
“汝该死。”第二血蝠老者嘶声怒嚎,振臂一挥,便是数十道血色刀芒。
铮!
陶醉一步飞身后退,又猛地定身,持剑舞动,极尽格挡。
她倒是挡下了,奈何刀威强横,挨了一道可怕的余威,玉肩被劈出一道血壑。
血蝠老者比她惨,一身毒针,毒的他双目昏花,一个急火攻心,老血喷的酣畅淋漓。
不过,他毕竟是真武境,玄气一番运转,便强行压下了剧毒,狰狞着面目,扑向了陶醉,即便重伤,杀一个归元境,不在话下。
“今夜,月色颇佳。”陶醉颇机智,又扭头跑了,阴人她很在行,正面斗战嘛!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小贱人,定叫你生不如....。”
噗!
血蝠老者这一声粗口,都没骂完,便戛然而止了,因为追着陶醉杀出山谷时,才发现谷口的石头下,竟蹲着一个人。
对,就是一个人,手中还攥着一把金刀,雪亮雪亮的那种,他这一个猝不及防,当场被卸掉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