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本就喧闹的大街,因这一道道分身,又添了一片嘈杂,头七早已过了,已死的人,还能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楚少天?”今日,街上的熟人特别多,一道分身从街上飘过时,柳青衣都没反应过来。
同样的境况,姬无辰也有遭遇,却是在另一条街,楚萧的一道分身走的急,路过时,还撞了他一下。
“我是起猛了吗?”姬无辰怔了一下,方才是不是瞧见义父了?
若论手段粗暴,还得是陈大美女,前脚才走入长街,下一秒,便逮住一个活的,死拽着不撒手,上下左右的扫看。
嗯,是姓楚的那小子,确切说,是那厮的分身。
“怎么可能。”正满大街找妹子的叶柔和姜嫣然,也抓住了一个,满目难以置信。
“呔,你是人是鬼?”谁家还没几个死对头,楚恒上街遛狗时,就被吓得一阵尿颤。
楚寒月和楚家少主也在,他俩的眼界,就比楚恒高多了,一眼便看出是分身。
真个天下奇闻,人都死了,哪里来的分身?
“父亲。”
楚萧已脱了鞋子,光着脚以大地之力做探查,感知力是一路铺过去的。
路过的街人,一个个的都如惊弓之鸟,见他如见鬼,胆小之人,已满街乱嚎乱叫。
更有甚者,如一个算命的老神棍,还翻出了祖传的八卦镜,对着他,照了又照。
要不咋说是亲爷俩,似有心灵感应,城南的街头,楚青山真就心神一震,仿佛听到了呼唤。
看过,哪有他那苦命的孩儿,全是围观的路人。
对,就是围观,他没站着,是瘫倒在地的,并非碰瓷,而是有人当街策马奔腾,将他撞倒了。
哦不对,不是马,是一头凶戾、且体型硕大的血豹,背上坐着的,乃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
大眼一瞧,竟是玄凤之徒...卫鸿,正居高临下的看楚青山,笑的嘴角微翘。
若撞得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懒得理会,可这位,是楚萧的父亲,那个小杂种虽已身死,但他的火气可没消。
“怎么,又去给你那废物的儿上坟?”卫鸿幽幽一笑,啪的一声拆开了折扇,坐在血豹背上,摇的戏谑玩味。
“我儿不是废物。”楚青山音色沙哑,颤巍巍的捡着散落在地的纸钱,一张又一张的放回篮中。
他是要去给孩子上坟,也没想着给家人添乱,实在是病了一场,脑子就不好使了,忘了出城的路。
“惊扰了吾之坐骑,与我磕个响头,此事算了。”卫鸿悠然而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话,听的街人一阵窝火,特别是先前也被撞了的人,更是憋了一肚子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