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博达,你的手下还真是不懂规矩。”那人说着,走到靠墙的坐椅旁,坐下,两只手用力地按着方才发抖的腿,“魔导士希卡因,一个杀死自己亲友的家伙。这种冷酷的孽障,你怎么敢让他插手柳坞公会的事情。”
“这话我劝你别在那位面前说。毕竟,那可是冷酷的长生种,我们这些家伙,在对方眼里,说不定就是随意可以碾死的蚂蚁。你觉得呢?”
“……总之,哈博达,贝莱肯男士的事情,就这样吧。决不能让民众知道真相。既然那孩子没有出事,就不必如此惊惶。你们不是抓了他?就在牢狱里好吃好喝照顾几天,之后,等风头过去,放出来算了。”
“您这话说得,真是轻巧。”柳坞公会的战士环抱双臂,站在会长旁侧,将其挡在身后,一副守护的姿态,“柳坞中之地的人,都看见柳坞北的人闹到公会门口,不仅捆了黑衣医士贝莱肯,还要求将其处死。事到如今,谁不知道,这家伙跑去柳坞北拐卖孩子。最近,柳坞还发生了几起儿童失踪案,从魔导士希卡因的调查来看,必然与其有关——”
“一派胡言!那不过是一辆马车,没准是里面马车夫的孩子在睡觉呢!你们非要胡搅蛮缠吗?”
“那孩子的皮肤看上去就是死了很久,都能看见尸斑了。不是黑衣医士贝莱肯的杰作,难道,你要说,那辆车的马车夫,其实是个隐姓埋名的死骸术士?”柳坞公会的医士站在会长身后,突然,幽幽地说。
富商的眼睛咕噜噜一转。
“对,没错,就是那个马车夫有问题!”
富商朝着那个衣着华贵的家伙挤眉弄眼,似乎希望对方能够配合,咬死这个说辞。
然而,华服者没有搭理富商,他坐在椅子上,眼神却死死盯着柳坞公会会长哈博达。
“我劝你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解释说明这件事。黑衣医士贝莱肯,如今对柳坞非常重要。”
“是吗?”柳坞公会会长哈博达挑了挑眉,说道:“我怎么没有听姑妈说起这件事情?”
“你的姑妈曾经与我们共事,如今,却退休已久。一线的事情,她自然不清楚。如果你还觉得我们是自己人,就听我一句劝。现在,我们必须保住黑衣医士贝莱肯,我们需要他的技术!”
“什么技术?”柳坞公会的医士显然怨气很大,“杀死年轻人,给你们这些老家伙,更换血和器官,延续生命的技术吗?”
“你这孩子,可不要胡说!”
富商扬声道:“要被拯救的,也是年轻人,是孩子们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柳坞公会的术士一边研究着魔法道具上的微型魔法阵纹路,试图这一技术,一边讽刺道:“你们为了救索尔思国的小皇子,已经多次阻拦疗养院向普通人提供合适的脏器资源。那些被你们截获并送去索尔思国的东西,给你们换回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