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这里就天昏地暗。松树那么多,都倒下了。死了很多动物,很多人。这也惹恼了圣灵。双方就在这里打了起来——”
一个为客人上菜的女服务员,咚的一声,把盘子摔在那战士的面前。
“呸,”她假模假样地啐了一口,“你在谣传这些胡话,以后就别来馆子里吃酒!”
“这哪是胡话!你就说,这祭海礼是不是因为水神死了!你就说,咱们是不是松埔一直有这规矩!”
“客人们,千万别听这臭酒鬼瞎说,他就是愤恨——恨那大皮鞋帮溺死喝酒的人,故意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人呢!”
“你才是,少瞎说。谁怕那群穿皮鞋的!他们要不是在当地混不下去,怎么会抱团呢!”那战士不服气,挥舞手中的酒杯,酒水摇晃,撒的到处都是,“再说了,行船的都怕水鬼。水神死了以后,更害怕那家伙变成水鬼,上来抓人。不时还有人说,梦到水神的尸骸,侵蚀了整个松埔,哭嚎着,要背叛者陪葬!要咱们这些当初不救水神,看着圣灵们杀死祂的人,陪葬——!”
此话一出,酒馆里安静了一瞬。
然而,几秒后,角落里传来了弹琴的声音。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特殊。
弹琴者停了下来。
她站起身,笑眯眯地说:“继续,你们继续。”
“梭琳,你也在啊。”
战士摇晃着站起身,绕过桌边的女服务员,来到角落。
斯莱文一边吃着白麦面包,一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周围人的动向。
他的眼神,随着战士的移动而看去。
在酒馆的角落,看到了一位蒙眼的女人。
——那是一个术士。
一瞬间,格律术士斯莱文就断定了。
但问题是……她属于哪个方向的术士?
对方似乎也在斯莱文看过去的一瞬间就觉察了他的存在。
蒙眼的女术士用力扯了扯嘴角。
随后,转向来到身旁的战士。
她明明看不到,此刻,却像是一清二楚,微微抬头,蒙眼布上的图案,正对着战士的脸孔。
“午安,泰特。”蒙眼的女术士——梭琳,笑眯眯地说:“今天也喝了不少啊。”
“没办法,就好这口。”
“妹妹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