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哈哈……在这里，老板只是个称呼。在金条面前，老板狗屁不是。他们敢偷金条，就敢为了金条杀人。他们回去之后，就会说死了的人是遇到了海难。这种事谁也无从查起。”

“啊？”林芸惊恐道：“真要这样……那……那就算了……等回去以后我们报警。”

“报警？”老郭不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笑得很轻，没有出声。

林芸看不到他的笑，继续说道：“警察肯定能找到是谁偷了金条。”

“你说的没错。可是……如果船来之前，偷金条的人把其他人全都杀了，你说怎么办？谁去报警？”

“应该不会吧？偷金条的人是少数，怎么能杀得了那么多人？”

“不是已经开始死人了吗？”

“那是意外，有的被毒蛇咬死的，有的是酒精中毒，还有的是互殴和心脏病。”

“你是法医？”老郭反问道。

“不是。”林芸似乎没有听出老郭话中意思，她认真地回答道：“我是艺术院校的。我主要学习的是舞蹈。”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意外而不是凶杀？”

“大家都这么说。”

“别人这么说。所以你也这么说？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说是意外的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林芸不说话了，她不是没有反驳的理由，而是碍于老郭的身份，她不能和老板争吵。

老郭认为她无言可对，语气缓和道：“我们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听别人怎么说。我再问你，如果你发现了谁是偷金条的人，你会怎么做？”

“我……我会告诉您。让你们处理。”

“如果是我偷了金条呢？”

林芸愣住了，几秒后才忐忑地问道：“郭总，金条真的是你拿走的？您是老板，金条本来就是您的。我要的只是工资。只要给我发工资就行了。”

“哈哈……”老郭又爽朗地笑了：“我告诉你，金条就在那个山洞里。”

“啊？怎么会？不是被偷走了吗？”

“是啊。是我偷的。我又埋回去了。谁也不会想到金条会藏在原处。”

“那您不该告诉我，万一丢了，我说不清了。”

“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等回去以后，我多给你几根。”

“郭总。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

“因为你和他们不同。我相信你的人品。我万一出点什么事，金条不能埋没在这里，所以必须告诉一个人。我选择了你。”

“我懂了。谢谢您的信任。”

“我困了，我睡了。”老郭说完，躺在地上不再说话了。

林芸也闭上了眼，期待着明天见到宋莹之后得到崔英苏醒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