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身上有伤！”圣女喘着粗气，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摇晃晃。

“没事，你看看周围有没有树枝，给我找根做拐杖就行。”薛定边说边回头观察身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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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忍耐一下，我们很快便能出城！”

“不是…你现在的状态行不行？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无碍…”

圣女一刻也不敢停留，她深知莫契很快就会顺着她的足迹追过来。当下，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夜色先出城，这样至少不会被莫契带人围困在城中。

四周一片漆黑，薛定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雪花打在脸上，带来的那一阵轻柔的触感，就仿佛羽毛轻轻拂过，同时还伴随着一丝丝凉意沁入肌肤。

“你…和这莫契到底什么关系？”

眼见圣女死活不肯放下自己，而她现在的体力似乎就快支撑不住了，无奈之下，薛定只能找些话题来刺激一下她，好让她醒醒神。

“没有任何关系！”圣女喘着粗气，十分干脆地回答道。

“不会吧，人家堂堂一个王子，不惜一切跑过来这里堵你…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薛定继续刺激道。

“他之所以潜入晋国，恐怕是为了在晋军后方捣乱。那些人被强征入伍，极有可能与他有关。至于…至于他为何会在此处出现，或许是冲你，又或许仅仅只是巧合罢了。”

“是吗？我看未必吧。你想想，我杀了你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见到我却懒得搭理，而他的眼睛里似乎只有你。”

“这莫契原本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但凡见到女子，他都会垂涎三尺。你的那些娘子…当初之所以被抓起来却未被侵犯…正是他们为莫契所准备的…”

“什么？”

听到圣女这么说，薛定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想到自己与这莫契虽是第一次见面，却其实早就已经干上了。看来这王八蛋妥妥的是个死冤家啊！

他回想了一下，当初卫灵确实听到那些胡人说，要把那些女人献给谁，没想到那个人就是莫契。

“对了，你说他还是那五圣谁的徒弟？”薛定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延尔勒…”

“对，是延尔勒…那扎希鲁是…”薛定实在是记不住这些人到底是谁。

“他…是圣教的教主，也是传授我武功之人…”圣女语气中略带几分无奈，坦白道。

“扎希鲁…圣教，西域…你不是西域人？”

“当然不是…圣教虽然是西域的教派，但信徒遍布西域、华夏，甚至遍布整个天下…”

“那你也是华夏人，为什么要帮胡人入侵中原？”

薛定本来还不打算现在问出这个问题的，但这话已经聊到嘴边，憋着难受，所以干脆开口了。

“我…”圣女被薛定这一下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华夏人曾经伤害过你，所以你要回来报复？”

以薛定对圣女的了解，她似乎不像这种人。但人心隔肚皮，谁又敢说自己能看透一个人？

“不是…”

“那是什么？我需要你给一个解释！”

要说恨，薛定肯定是没资格恨她的。虽然圣女对他隐瞒了身份，但他何尝不是对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对此圣女还是选择了沉默。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结果都已然让苍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不想为自己狡辩，也不想逃避什么，只是不想再提及此事罢了。

“好了，你放我下来吧…”

薛定忽然感到有些失望。他教过那么多的学生，他不怕学生差，也不怕学生坏，更不怕学生笨，因为这种学生都有救。但他怕遇上没有勇气的学生，因为没有勇气的人只会选择逃避，永远都不会改变。

“不行！”圣女坚决地说道。

“我没事了，可以走了…糟糕，他们追过来了…快，放我下去！”

薛定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他的后方已经亮起了不少火光。不用问，这些便是那莫契呼叫过来的援兵了。

“抱紧我！”

圣女看了一下街道两边的房屋，原本在这些房屋的屋顶上行走会更加省力，然而现在的屋顶上也早已经是白雪皑皑，压根就走不了。

圣女咬紧牙关，背着薛定，使出了全部力气继续前进。

“不好，他们还有马！”

薛定隐约听到了马匹的喘息声，他连忙回头，果然是看到那些火光正在快速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