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李隆基也是获得东北方向异动的密报,此时,他作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就是把身边大谋士江浩然加封为黔川骠骑大将军、剑南监军使兼岭南监军使,他代表皇权领这两大监军使,这权利大大了,可不得了,如心术不正之人,随时找个理由可斩杀节度使,取而代之。唐玄宗李隆基派江浩然去赵国珍身边协助对南诏作战,一是阻击吐蕃军与南诏合兵一处,二是赵国珍取胜后,按一个丁子看住他,防止出现第二个南诏,三是挡住吐蕃大军进攻四川平原,一举三得,唐玄宗李隆基在禁军中选出最精锐的二万铁骑交给江浩然指挥,这二万铁骑全部在实厥、吐蕃等大战中的精英,百里挑一,以一挡十,也就是这二万铁骑指挥得当,二万可战二十多万敌人不在话下,唐玄宗李隆基要求江浩然带着这二万铁骑八月发兵,年底前一举歼灭南诏有生力量。另一方面,他要消减黔中赵国珍的力量,不能让其羽翼丰满,做大独立,他交给江浩然一道调黔中五万精兵遣将、与在川中招兵买马的密诏,又命龙武大将军陈玄礼调集二万禁军铁骑在西营偷偷集积。
小主,
次日,唐玄宗李隆基带着太子李亨、杨贵妃、高力士、陈玄礼、颜真卿、吴道子等几个心腹大臣,还不忘带来了一帮宫廷御厨,美酒佳肴,驾临状元府为江浩然一家人举办出征饯行宴,这一切都是严格保密进行,但是,表面上宣旨是派江浩然出使大食国,掩人耳目,但是让江浩然和唐玄宗李隆基都没有曾料到当年十二月安禄山竟然起兵叛乱了,庆幸的是唐玄宗李隆基在晚年的昏庸中,唯一做了一件正确之事,否则,安禄山从东北发兵卷席中原和唐都,南诏与吐蕃合兵百万从西南进攻四川、湖南、湖北及中原一带,大唐恐将彻彻底底完蛋,陷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江太傅,今朕与娘娘敬大将军一家美酒。朕将大唐西南半壁江山之安危托付于卿,实因深知卿之忠义与贤能。朕与娘娘亦不敢奢望卿等此番出征能获全胜之勋,唯愿卿可保西陲边境宁定无虞,护我大唐百姓免遭烽火涂炭。”唐玄宗李隆基端起酒盏,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直视江浩然,那酒液在盏中微微晃动,似也在为这凝重的氛围而震颤。
江浩然明悉此去西南征战,责任重于泰山,仿若肩扛大唐半壁之天,不敢有丝毫懈怠。言罢,江浩然转首望向两位夫人,小乔儿温婉端庄,胡姬则透着一股别样的飒爽,还有那懵懂天真的小玄子。他轻声道:“乔儿,胡姬、小玄子,明日吾等一家人便要踏上这充满未知与艰险的征程,此刻且让我一家人等共敬皇上与义母娘娘。愿皇上圣德昭彰,如那高悬天际、永恒闪耀的北辰,引领我大唐冲破重重阴霾,重归光明正道;愿义母娘娘慈恩浩荡,如那清甜甘冽、长流不息的醴泉,福泽我大唐后宫祥和安宁。大唐江山,根基深厚,纵遇惊涛骇浪,亦必有忠臣义士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臣浩然承蒙圣恩眷顾,得以率家人奔赴国难。此去必当如绝世利剑出鞘,锋芒所向,尽驱边患于域外,牢筑安宁于边陲。皇上与娘娘洪福齐天,威德加身,定能庇佑吾等顺遂凯旋。待他日归来之时,愿呈太平盛景于御前,君臣再举庆功佳酿,同贺大唐伟大复兴之喜。”说罢,江浩然率先举杯,其余众人亦纷纷效仿,一时间,杯盏交错,叮当作响,似奏响了一曲出征的壮歌。
状元府,那原本是王爷府雕梁画栋之中,气氛本就因着大唐局势的微妙而略显凝重。小夷蝉似是全然不知这凝重从何而来,她灵动的眼眸只盯着小乔儿手中的酒杯,那酒杯在烛光的映照下,酒液波光粼粼,宛如盛着一泓诱人的秋水。说时迟那时快,小夷蝉如一只敏捷的小雀儿,猛地从小乔儿手中夺过酒杯,清脆的童声在殿内响起:“义阿婆,蝉儿和爹爹要去远方了,敬义阿婆一杯酒,祝义阿婆永远是蝉儿的义阿婆。”她的话语天真无邪,却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杨贵妃坐在一旁,那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眼中的一丝落寞与忧愁。她对大唐如今的危局虽只是隐隐约约有所察觉,可这小夷蝉的话语,却似不祥的谶语,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酸涩,那感觉直逼咽喉,却欲哭无泪。她强颜欢笑,轻声说道:“乖,蝉儿,阿婆永远都是蝉儿的阿婆。”
小夷蝉好奇地将酒杯凑近唇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一舔那酒液。刹那间,辛辣之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口腔中泛滥开来,她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小嘴张得大大的,舌尖伸出,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嘹亮而委屈:“大娘辣辣辣,呜呜呜。”小乔儿心疼不已,急忙拿过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小夷蝉的舌头,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杨贵妃也赶忙吩咐侍女取盐来,待盐取来后,她亲手将盐涂在小夷蝉的舌头上。不一会儿,小夷蝉的哭声渐渐止住,只余下抽抽噎噎的几声轻泣。
一旁的胡姬看到这一幕,却毫无怜惜之情,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府中回荡,似银铃碰撞,却又带着几分肆意:“谁叫你从小不学好,尝酒的。”她那模样,好似小夷蝉并非她亲生一般。小乔儿本就心中有气,见她这般模样,顿时怒火中烧,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呵斥道:“你怎么这样对孩子,她才几岁?你一天到晚疯疯癫癫,不理不问孩子死活,你从哪里捡回来的?胡人就是茹毛饮血的野人,没了一点人性。”这一番话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胡姬的心头。
胡姬一听,也急了,她双颊涨红,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反驳道:“都怪你把孩子惯成这样,小孩子不学好,这酒能尝吗?这长大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杨花水性呢。”她越说越离谱,言辞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
大唐的苍穹仿若摇摇欲坠的巨幕,即将轰然崩塌,江浩然本于一侧,眼见皇帝满脸愁云密布,恰似被墨汁浸染的宣纸,那烦闷之意如汹涌的潮水即将决堤。他正搜肠刮肚,犹如在知识的瀚海中苦苦寻觅稀世珍宝,妄图觅得只言片语以慰藉君心。岂料这三个女子仿若三把熊熊燃烧且肆意乱窜的烈火,刹那间搅得他内心仿若一锅煮沸的热粥,烦乱之意如乱麻般纠葛缠绕。江浩然目睹此景,双眉仿若两座险峻的山峰,瞬间紧紧蹙起,那声音仿若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府内的空气都瑟瑟发抖:“够了!你们可还有半分规矩,难道竟全然忘却了皇上与娘娘的尊威,这般肆意妄为,简直如脱缰的狂龙,毫无忌惮!休要再吵,此去出征,恰似踏入鬼门关,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悬着,家人之间理应如磐石般紧密相连,怎能无端生出裂隙,莫要让这等琐碎之事成为出征途中的绊脚石,阻碍我大唐的复兴之路。”其声低沉似远古巨兽的咆哮,威严若神明的宣判,如洪钟大吕般在府内激荡回响,瞬间令胡姬与小乔儿仿若被施了定身咒,戛然而止,寂静无声。虽仍有丝丝怨愤如毒蛇般在彼此的目光中蜿蜒游走,互相对视时眼神似能碰撞出火花,却也不敢再有半分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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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然在皇帝身畔侍奉多年,岁月悠悠似长河奔腾,然唐玄宗李隆基却从未得见江浩然如此盛怒,仿若瞧见了一头平日里温顺驯服,此刻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他急忙如救火队员般挺身而出打圆场,脸上笑意盈盈,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绚烂而亲和,摆了摆手说道:“江爱卿,莫要恼怒,此皆小事一桩,仿若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掀不起什么波澜。本就是一家人,孩子天真无邪,那童言童语恰似灵动的音符,奏响的是家庭和睦的欢歌,甚是惹人怜爱。”杨贵妃亦在一旁如应声虫般附和:“正是,正是,此不过是生活的小小调味剂罢了。”
江浩然旋即转身,其动作仿若一阵旋风,迅猛而决然,再次面向唐玄宗与杨贵妃,抱拳道:“皇上,娘娘,臣仿若那手持利刃,身披重甲的无畏战神,定不会辜负圣上的殷切嘱托。西南那片土地,臣必将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全力以赴,哪怕前路荆棘丛生,恰似布满尖锐獠牙的巨兽阻拦,臣亦会如英勇的开拓者披荆斩棘,以报君恩于万一,用热血与生命扞卫大唐的锦绣山河。待平定叛乱凯旋而归之日,定当如那能工巧匠,为大唐的繁荣昌盛精心雕琢每一块基石,让大唐重新屹立于世界之巅,光芒万丈,如璀璨星辰照亮整个宇宙。”他的眼神中透着如钢铁般坚硬的坚定,似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决绝火焰,仿佛已然穿越时空的迷雾,清晰地瞧见了胜利的曙光如破晓的朝阳,在遥远的天际绚烂绽放。
唐玄宗微微颔首,那动作仿若轻轻拨动历史的琴弦,说道:“江爱卿,朕对你的信任犹如巍峨高山,坚不可摧。此去征程仿若横跨天际的银河,山高路远,艰险仿若隐藏于暗处的无数恶魔,重重叠叠。你定要如珍稀的奇花异草般悉心保重自己。倘若遭遇困境,莫要犹豫,速传消息回朝,朕定会如那遮天蔽日的神鹰,张开宽广的羽翼全力护佑,给予你最坚实的支持。”言语间,对江浩然的期许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那丝丝关切仿若春日里的细雨,轻柔地滋润着心田。
而后,宴会在一种仿若被浓雾笼罩的沉闷氛围中缓缓推进,虽众人皆努力扯动嘴角,强颜欢笑,似在脸上戴着一层虚假的面具,试图将这离别前如铅块般沉重的忧愁如挥散烟雾般暂时抛却脑后,然那如墨般漆黑,仿若能吞噬一切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大唐的每一寸土地之上,亦如恶魔的巨爪,紧紧揪住每个人的心房,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始终如影随形,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