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微臣看了一下被偷的人家,康王府,护国公府和丞相府归为康王府势力范围,鲁王的云来大酒楼和王尚书的金谷粮仓是鲁王势力范围,只有齐王及其背后的势力毫无损失。”
“那爱卿是怀疑齐王了?”
“可齐王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齐王外祖为威远候府,执掌着西疆二十万兵权,护国公府失势,那么武将之中威远侯府的势力便当属第一,齐王势力也水涨船高,急着搞这么一出有何意义。”
“当然是为了钱啊,为了军费,西疆前些时日正在上奏军费短缺。”乾元帝沉吟道。
想到那贼子也够可恶的,除了那么多大臣家失窃,还敢偷到他头上,那可是近百万两银子啊,还不说那些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再加上那么多家重臣的府中库房与商铺,加起来有多少钱啊,想着都想把那逆贼千刀万剐。
宋涛有别的见解:“可正因为这个目的太明显了,出了此事大家都会下意识的怀疑齐王,微臣却觉得有人在刻意引导,何况谁会冒着杀头的罪名如此行事,陛下爱百姓重社稷,又怎么会缺他们那些军费。”
宋涛这话说得让乾元帝有些脸红,前些时日他正想着修缮皇家猎场,对于西疆的军费他只拨了一半,可这也不是齐王干出这种事的理由啊。
不过细想一下宋涛说的话也有理,齐王那边还不至于因为军费问题就做出这么丧心病狂之事情。
关键是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齐王虽然背后势力庞大,可这小子性格谨慎,从未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事。
“如果不是齐王,那么康王鲁王又是什么理由。”
“难不成是以身入局,迷惑视野,搅乱时局?对了,陛下,也有可能是他国细作意图扰乱我国朝纲!!!对对对,必定是他国细作!”宋涛一拍大腿,终于悟了。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在皇帝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乾元帝嘴角抽搐了半天。
简直是丢人现眼。
堂堂一国丞相,妾室与旁人私通,儿子不是自己的,还被气得中了风。
丞相府也是多事之秋啊。
倘若是康王这边以身入局,这个代价未免太过惨痛。
这么一来,似乎康王的嫌疑又少了点。
洛家父女,同时陷入男女纠葛。
也不能说这个不是苦肉计。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乾元帝与宋涛一直聊到了晌午,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
他觉得每个皇子都有可能,可细想下觉得每个皇子都没理由有没能力那么做,而且宋涛说的什么细作也不是不可能,难保朝中有人图谋不轨,这么一想,乾元帝居然看谁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