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拿腔作势的有才学的大儒,赵政和还是给面子的。
张大儒以为是问兰惜的,现在变成问贵妃的他又傻了一下,随即道:
“小民确实教导过良妃娘娘,陛下想问何事?若是小民知道,必定知无不言。”
不是问贵妃就好,就她那些顽皮事,张定方怕自己说了被贵妃扎小人。
“听说您对良妃多有赞扬,说良妃读书颇有天赋?”
说到这个张定方颇为遗憾,“良妃娘娘天赋之高,小民生平仅见。”
“比之国子监一众学医如何?”
“良妃娘娘十三岁时写出的文章拿到国子监和那些学子比较,依旧能拔得头筹。”
仅仅这一句话,赵政和心里就有了计较。
他又多问了一句,“良妃可有状元之资?”
张大儒肯定道:“若是良妃娘娘为男子,无人可与争锋。”
张大儒不是夸张,良妃娘娘的天赋真的是他平生仅见,加之底蕴厚重,家中书籍众多,良妃自小爱看书,又兼常听定国公走南闯北的事迹,在四书五经、军事见解、民生上都有独特见解。
赵政和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兰惜没打扰他们,自己出去叫人备膳了,张大儒没来前赵政和就说要留他用膳。
说是张大儒既然是兰惜的夫子,就应该尊敬些。
兰惜记得张大儒最爱吃白切鸡。
是她让家里厨娘按照两广的做法做的,用沙姜酱油醋调蘸料,张大儒百吃不厌,如今有小米辣,再加上小米辣,滴点花生油,更好吃。
她再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没再说良妃了,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都一脸笑,见到兰惜进来两人同时住了嘴。
兰惜狐疑地看两人,“夫子和陛下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张大儒胡子一翘一翘的,“什么坏话?老夫从来只说实话,你十岁的时候你父亲让你抄书,难道你没有偷偷睡觉打翻烛台差点火烧藏书阁,然后说是家里养的狗打翻的?”
兰惜:“……”这种陈年旧事非要在陛下面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