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臣一介女流,如何敢妄议太子?”兕姐儿屈膝行礼,面露惶恐。
皇帝摆手,让她起身:“不过是闲聊罢了。”
兕姐儿起身,脑子疯狂转动,思索皇帝为什么突然这样问?难道是对太子有所不满了?
最近,太子参政,也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却不知,在皇帝看来,平庸就是太子最大的错,也是他对太子最不满意的地方。
“太子殿下孝心可嘉,每日里给陛下与皇后娘娘请安,晨昏定省,风雨无阻。”皇帝一定要一个答案,兕姐儿斟酌了一下,从最不出错的地方回答。
夸一个孩子孝顺父母,怎么也不会出错的。
皇帝听了,想起太子平日里的孝顺,叹了一口气道:“太子确实孝顺。”只是不知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是为了自己的皇位孝顺,还是孝顺的是自己这个“父皇”呢?
皇帝最是多疑,即使兕姐儿说太子孝顺,他也觉得这孝顺不是真心,而是为了他屁股底下的龙椅。
兕姐儿听出了皇帝语气中的冷意,心中一凛:陛下越发多疑了,听闻从前的太上皇在位时,便是如此。是子肖父,还是为帝者皆是如此?
皇帝又跟兕姐儿说了些闲话,提及了后宫颇为受宠的刘贵人,就道:“这丫头最喜锦衣华服,朕的私库里,还有一卷海外来的棒槌绣,你明日里找出来,给刘贵人送去,再送两瓶茉莉水去。”
“是。”兕姐儿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