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身体早已木质化,脸上还戴着面具,否则这会儿该是满脸冷汗,两股颤颤的样子。
为什么木质化了还会尿尿?那谁知道。
楼里的施术者其实是个怂比?有可能。也有可能施术者其实是个物件。
马文横着移动到副楼前,架着盾定在原地,换成狙击枪,一枪一枪和窗后的敌人对射。
既然诈了一次,那不妨做出一副放开主楼的姿态。
如果施术者是个怂比,总要给人家一个逃跑的机会嘛。能勾引出来自然最好。
如果勾引无效,或者施术者不是人而是东西,那先打哪边其实都一样。
12.7mm狙击枪完全能打穿薄一点的水泥墙,只是因为缺少透视设备,没法确定敌人在哪不好乱开枪。
但有了窗户和枪口火焰的指引就没问题了,哪里冒火打哪里。
大祭祀现在很慌。
祭祀死了一个,信徒只剩不到20人了,看样子完全挡不住外边那个狠茬。
亲爱的大蛾子也没出现,“真神”关键时刻撂了挑子。
这可咋办啊?要不逃吧?
三楼的一扇后窗并没有被树根完全封死,能掰开一条缝隙挤出去,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
可事到临头了他又不太敢,对方的枪法实在太准,而且跑得太快。
楼后北边的山坡太陡,他爬上去十米,能出溜下来九米。
即便要逃,也只能从东或者西边的缓坡逃走。敌人就在楼前守着以他的龟速,很难不挨一枪。
大祭祀左思右想,想到一个办法,他决定再等等。
敌人肯定是要来找他的,等敌人进楼了,他就立马从三楼爬下去逃跑,打个时间差,完美。
至于赌三十米内谁先死?他15秒前刚把这种不靠谱的想法扔掉。
大祭祀与赌不共戴天!
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通过面具命令两栋建筑里的教徒们全部冲出去刚正面。
现在距离足够近了,教徒们很有机会包围敌人。
兴许这个强大的独行侠是名内心充满正义感的英雄呢,兴许他会悍不畏死的直面“坏蛋”呢。
他很期待好人被邪教徒包围的情形,那他就有机会让对方生不如死了,嘿嘿嘿……
显然他忘了之前这个强大的独行侠跑得有多干脆。
十几名邪教徒从两栋楼正门蜂拥而出,马文丢出几颗手榴弹背着盾牌转身就跑,一丝犹豫都没有。
“法克!”
三楼的大祭祀无能狂怒。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讨厌克兰西庄园的地形。当初怎么就挑了这么个鬼地方呢?连逃跑都这么难!
马文又开始了山地游击战,为了避免主楼里真的有主谋逃跑,不但打得很莽,还得时不时关注那里有否还有人。
不可避免的,他挨了几枪,伤口集中在背部和左肩。
一脚踢飞满脸白色图腾花纹的脑袋,马文擦干长刀,掏出治疗针,直接扎进侧颈。
两针后刺痛消失,活动了一下肩背,他抬脚跑向主楼。
……
呼……呼……
大祭祀呼吸急促地向东边的山坡跑着。
枪声停了,那个可恶的家伙肯定会从南边进楼,不会看到在楼后逃跑的自己。
还有几十米就能进山了,进山就不会被追到了。
为了加快速度,大祭祀从后窗钻出来就直接从二楼半跳了下来。
还聪明的用背部着地,避免摔断腿。
以大祭祀的木头体质,这个高度也就疼一下,一点没受伤。
不过膀胱没绷住,一泄一裤管。
顾不上那么多了,大祭祀一边给自己加油,一边迈开麻木的双腿奔跑,长袍跑起来真碍事……
马文是在西边山坡和教徒们打游击的,大祭祀是从北边的窗户钻出来,而后向东逃走的。
即使他速度再快,还是让大祭祀幸运的逃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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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米内,马文没有收到精神攻击提示,建筑里也没有敌人再冲出来。
100米内,还是没有。
一直到楼下,两栋建筑都静悄悄的,依然没受到精神攻击。
这不正常!
他像阵风一样冲进主楼,仅用了6秒就爬到3楼,找到了后窗那被掰开的树根缝隙,窗台下还有新鲜的脚印。
脚印识别。
窗台上也有脚印,看来施术者是人,或者是一件可以由人带着走的东西。
马文偏向后者,毕竟持续施法一般都很费劲。如果是个东西,那就比较正常了。
忽略后窗这件事真不怪他。
上午侦查的时候,他也曾在北边山崖上看过。
北半球太阳偏南,这半边都藏在阴影里,距离又远,看不了那么清楚。他还以为所有窗户都被树根封死了呢。
马文刷刷两刀劈碎树根,直接跳了下去,脚印一直向东延伸。
他刚要追,忽然闻到一股尿骚味,干涸的土地上还有滩水渍。
逃跑途中还临时解个手?这是什么操作?前面还哩哩啦啦的,似乎还有点尿不尽?
朋友,有病早治,切勿讳疾忌医啊。
马文连续三刀铲起一块富含肥料的土坷垃,甩了个追踪术上去。
这种媒介可比贴身之物还靠谱,尽管有点恶心,但不用一下就太浪费了,只追踪脚印并不是太靠谱。
魔法指示的方向和脚印方向一致,马文用布袋提溜着土坷垃全速追去。
……
呼……呼……
大祭祀的腿脚并不累,但他感觉肺快要炸了。
但他一点都不敢停,甚至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四周全是树、灌木和石头。
‘我是超能力者,我可不是凡人,继续跑,等天黑,等天黑了那个狗娘样的就绝对找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