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和夜督对像她这样的杜鲁奇来说毫无意义,不再是!”埃尔迪尔没有理会马鲁斯的疑问,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她不关心尹斯瓦尔的目标,或者弗尔兰的目标,或者你的目标。纳迦莉亚回到海格·葛雷夫只是为了最纯粹的动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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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马鲁斯注意到天空染上了红光,他感到脚下的尖塔在颤抖。
海格·葛雷夫在燃烧!
从达克乌斯站的地方可以看到倒塌的建筑物和高高升入夜空的火柱,巨大的炽热毁灭弧线穿过狭窄的街道和建筑,蒸汽从大地可怕的裂缝中升起,边缘因熔化的石头开始闪闪发光。
达克乌斯看到了纯黄白色的光芒,一条火带破开地面,像一条毁灭性的蠕虫一样滑过作坊。丝带触及之处,石头熔化裂开,房屋燃烧着熊熊火。火焰在蠕虫的蠕动下散落,他只用了片刻就意识到火花是燃烧的杜鲁奇尸体。
“阿苏焉的火啊!行动!”达克乌斯知道是时候了,他当机立断命令道。
“纳迦莉亚已经召集了她的崇拜者,她找到了一个咒语来扰乱这座城市杜鲁奇的睡眠,现在她们将愤怒发泄在这座城市上。”埃尔迪尔说道。
“睡眠?”马鲁斯疑问道,一段记忆从他的脑海中掠过,纳迦莉亚的崇拜者无声无息地跃入深坑。
“这是一个庞大的世界,尽管我们嘲笑人类的愚蠢和短命,但与这个世界存在的时间相比,我们也仅仅比他们年长一点。无数的种族来来去去,无数的帝国在永无止境的岁月中起起落落。一些传说中,一个蠕虫帝国在世界燃烧的心脏中沉睡,外面这些仅仅是一些孩子和婴儿。”埃尔迪尔走到马鲁斯身边,看着外面的废墟说道。
“地洞?他们会毁掉这座城市吗?”马鲁斯疑问道,他突然意识到城市地下的隧道是如何开凿出来的。
“没有石头会留下来,这就是为什么你必须阻止纳迦莉亚的原因。”埃尔迪尔说道,她思索了下接着说道,“而且要快,巫王之手和他强大的女术士团介入了,你必须赶在他们的前面。”
“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的孩子,我们长话短说吧。纳迦莉亚曾试图杀死我,因为她相信我是这座城市中唯一强大到足以阻止她的力量。她在你刚到纳戈尔号上的时候用她的力量将你塑造成她的武器,用恶魔自身的能量助长了这种冲动,但从你的脑海中抹去了拥有的扎坎记忆,这样你就不会怀疑任何事情直到为时已晚。”
当马鲁斯想到恶魔时,他脸几乎扭曲成一个鬼脸,他仍然能感觉到扎坎在他体内,虚弱但无处不在。
“扎坎!你知道?”马鲁斯惊呼起来,他似乎反应了过来什么,他母亲话中意义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次身体上的沉重打击,就像被一把铁锤砸了胸口上。
“当然,是我的阴谋让你去往北方!”
马鲁斯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纳迦莉亚一直在听从你的吩咐?”当这座城市在马鲁斯身后死去时,他所能听到的只有他母亲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
“我敢肯定她一开始不这么认为,但是,是的!”埃尔迪尔回答道,突然她伸出手,放在马鲁斯的脸颊上。她的手像大理石一样冰凉,即便是那微弱的触感也让马鲁斯的皮肤感到刺痛,但马鲁斯没有退缩,她继续自豪地说着,“你是我所有努力的结晶,孩子。从和勒汉一起回到海格·葛雷夫,毒死勒汉的妻子和最小的孩子,到成为纳迦莉亚的秘密赞助人,我所做的一切以及更多,都是为了成就你!”
“但为什么?难道跟该死的预言有关?以及我的命运?”马鲁斯试图想象他母亲所描述的那一团乱七八糟的操作,其规模之大让他大吃一惊。
“你决定自己的命运,孩子,这对你有好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行动和反应来定义的。如果你刺伤一个人,他会死,不是吗?当一个人对他周围世界的力量做出反应时,他就成为了可以追朔到世界之初的一系列事件中的一个环节。当他被刺伤时,他就死了。这是他的命运,你没有看到?”纳迦莉亚厉声说道。
“当一个人的行为受到周围事件的影响时,他就是在按照命运行事。”马鲁斯皱起眉头疑问道。
“完全正确,占卜与魔法无关,马鲁斯,尽管这是一种很少有人拥有的天赋。先知凭直觉解读因果关系,辨别未来事件将如何展开。预言是一个可能的结果,可能发生在一年、十年或一千年后的一系列事件的结果。它们可以自行发生,或者通过设计来实现,前提是如果一个人有先见之明来策划它们的话。”埃尔迪尔说道。
“而你是故意将预言付诸实施?你把这个未来强加于我的身上?”马鲁斯的思绪飞快地旋转着,努力理解其中的含义。
“是的。”
“你为了一个预言而将我送入扎坎的魔爪?”马鲁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问道。
“你是我的孩子,马鲁斯。我有权随心所欲地对待你。”埃尔迪尔冷冷的说道。
“如果你知道这么多,如果我的每一步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被你规划好了,那么请告诉我,你看到我的未来了吗?”马鲁斯与新的愤怒作斗争,他有些愤怒的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