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默念着,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黑色方舟的压抑、残酷与混乱,让他感到窒息。每一个夜晚,他都必须小心翼翼,连一刻松懈都不敢有。而这里,他第一次能安然入睡,感受到身心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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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能逃离吗?”
他低声自问,却无法回答。作为湮灭之塔号的一员,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方舟是他的家,也是他的枷锁。他必须回去,但心中的厌恶像是一根深深扎入灵魂的刺,让他感到痛苦。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玛瑟兰大神殿的圆顶,那象征秩序与庇护的圆顶,此刻却让他更加痛苦。他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胸口挂着的护符,仿佛想要从中汲取一丝安慰。
“玛瑟兰……保佑我。”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但充满了哀求和渴望。不知不觉中,泪水在他脸上缓缓流淌着,他却没有擦去。他知道,他已经尝到了秩序的甜美,回到混乱中,将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一种深深的孤独感将他包围,他的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拖着沉重的枷锁。他走过熟悉的街道,这些场景仿佛在向他挥手告别。他深知,脚下的路通往码头,通往那熟悉又充满恶意的黑色方舟,而他无力改变这一切。
当码头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船只停泊在远处的水面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脚步越来越慢,几乎想要停下来,但最终还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向前。
周围的码头上,杜鲁奇们忙碌地搬运货物、装卸补给,偶尔的笑声和叫喊声在空气中回荡,但这些声音对泰兰卡尔来说,却显得那样的遥远。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些杜鲁奇的脸上,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熟悉或温暖,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当他终于来到船只旁边时,他站住了。那熟悉的甲板,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那混乱无序的环境,就在眼前。
“至少,我还有你。”
他喃喃自语,将护符贴在胸口,仿佛这样能带来一丝慰藉。黑色方舟的日子,将再次开始,而秩序与安全的美好记忆,已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光亮。
“我必须撑下去。”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大海,心中默念着自己的誓言,承诺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都将如浪潮般坚定,为玛瑟兰的意志贡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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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的过着,距离北返的日子越来越近。
在节日和仪式结束后,达克乌斯先送走了心事重重的西格琳和对未来感到迷茫的费纳芬。送走的方式也很特别,不是用武器送走,也不是在码头送别,而是来到了西天星辰金字塔,由夏大师帮忙。
他感觉有时候阿苏尔,或者说整个精灵都……不好说。
这两位不是从暮光要塞直接过来的,而是借着去往黎明要塞的名义,从独行的船上过来的,回去也理所当然的回到船上。至于黎明要塞什么的没必要去了,关于阳炎护符的误会早已解除。再至于如何与船员们解释什么的,跟他没关系。
西格琳回到暮光要塞继续她的磨洋工工作,就像之前那样,保卫阿努雷尔半岛的同时,监视查佩尤托的动作。而费纳芬这边就有些闹腾了,他准备等使团返回奥苏安后,他也回伊瑞斯王国一次,有些事大家得坐下来好好聊聊。
阿苏尔使团们没有迫切回到埃尔辛·阿尔文的想法,其实他们的旧世界之旅早就结束了,只是精灵有漫长的寿命,做事的期限也比较长。
他们准备在查佩尤托待上一段时间,凯亚和艾德安娜要跟随赛芮妮在教团中学习一段时间,学习将教团的一些模式、仪式和规则带回柯思奎王国、劳伦洛伦。
奥苏安也有风暴织法者体系,但也就那回事,奥苏安自有情况在那,不成体系。达克乌斯的想法是等艾德安娜回去后,借着奥苏安的壳子发展,等尘埃落定后直接融合。用CK3的话说就是,艾德安娜在做着促进文化认可的工作,到时候建立融合宗教。
而凯亚这边则从零开始,先在风暴区的塞阿蒂尔塔建立体系,至于最后移到现在的玛丽恩堡,还是移到米拉格连诺,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不着急。
玛琳虽然也是玛瑟兰信徒,但她只是单纯的学习魔法,顺便与沃特进行一些财务工作上的交流。
芬雷尔留在艾希瑞尔,开展制药和心理学,顺便负责院校的宗教工作,在艾希瑞尔建设一套新的、尘埃落定后能马上与之前融合的荷斯体系。
制药是个大头,精灵虽然不怎么生病,但会受伤,应急药、辅助药和疫苗什么的该有还得有,达克乌斯不准备分给爱莎和阿萨提体系,而是交给荷斯体系。
毕竟搞研究什么的需要经费,不能总让凤凰王庭掏钱。这块交给荷斯体系也安全,交给阿萨提体系鬼知道能搞出什么玩意。草药种植什么的完全可以在萨芙睿王国展开,反正荷斯白塔附近全是好地,那些好地用来种植普通作物有些过于浪费了,到时候成为萨芙睿王国产业大头,凤凰王庭还能反过来收税。
在他的设想中,每个行省都有特色,别清一色的搞什么工业园区和开展金融业。当然,这些事,他没和芬雷尔聊就是了,与一个对未来感到迷茫的大法师聊这些……属实有些那啥了,芬雷尔也不是贵族、商人,也不是萨芙睿人,所以得聊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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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贝尔-艾霍尔和艾萨里昂这俩次子则作为他的副官,跟随他前往纳迦罗斯,体验纳迦罗斯的风土人情,热情好客。
一开始沃特的调门起的太高了,按常规政治来说,有些升无可升了,面对这种情况时,该怎么办呢?
他有提过跟随达克乌斯返回纳迦罗斯的想法,用他的话说,跟随着达克乌斯旁的日子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逛市场、在丛林里前进、战斗、学习、处理政务等等,无论做什么,他都喜欢,只要能跟在达克乌斯身边就好。
人不是一成不变的,精灵同样如此,但也有少有的能保持一成不变的,而沃特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的性格、经历和遭遇不像他与大部分杜鲁奇一样,他对权势没有太多的渴望,表现的有些恬阔、随遇而安。
起码达克乌斯是这么认为的,这也是他当初选择沃特的原因。他明白沃特的疲惫,也能感受到言语中的真挚情感,这不是一次试探,也不是一次请求,而是一位老朋友发自内心的吐露。他能感觉到沃特对他的依赖,仿佛他不是沃特的老朋友,而是沃特他爹。
于是就是出现了一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