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开始咳嗽起来,整张脸由苍白变得通红。
许诗婉别过脸,不愿去看,心想摔的是头又不是肺,为什么会咳嗽,也不知真的假的,反正都是自己作的。
许正淳不忍心,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安慰道:“为父知道了,这次不与她计较,你别激动,好好休息。”
许诗妍点点头,拉住许正淳的衣角,恳切地说道:“父亲,女儿所说,句句属实,我不知道姐姐的婢女为何要这么说我,也许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个不怀好意的人,女儿对此无可辩驳。
但是父亲,这么多年,您看着女儿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不了解吗?您若真听信了那个婢女所言,便是寒了女儿的心啊!”
许诗婉望着许诗妍,眼睛微眯,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讨厌她的虚伪、她的谎话连篇却脸不红心不跳。
她不理解为什么她的恶意来得这么莫名其妙,为什么她要冒着生命危险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自己真的这么让她厌恶吗?到底是为什么?
许诗妍注意到许诗婉的目光,便转头看向她,凄然道:“姐姐,我听姨娘说,你对我会跌落假山的说辞是我想要抢你的玉箫,没成功然后自己摔了下去?
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你刚回家之际,我的确对那玉箫有好感,但是经过景桓的那一番话,我已经明白不能夺你所爱,便已经放下了对它的执念。
而且我也深知就算一时抢了过去,凭着父亲母亲对你的宠爱,我也不可能真正拥有它,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举动呢?”
许诗婉看着她虚伪的样子,心中烦闷不已,懒得再与她纠缠,于是轻笑一声,道:“妹妹伶牙俐齿,姐姐甘拜下风。”
说完跪在许正淳的面前,道:“父亲,许诗妍坠下假山之事,多有蹊跷之处,我虽能将它们指出却无法证明事实的确如此。
当日花园中只有我、许诗妍、绿萍和忍冬,在外人看来,绿萍是我的婢女,自然是向着我的,忍冬是许诗妍的婢女,自然是向着她的,如此一来,她们俩的话便都是信不得的。
而许诗妍坠下假山的时候更是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在场,只有我和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客观看来,我们都有各自的说辞,都能自圆其说,那么对于评判这件事的人来说,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就看他更相信我们之中的哪一个了……”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许诗婉突然有一种明朗的感觉,她似乎有些明白许诗妍设计自己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