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眉头一皱,从马车上看出去,他已经回到靖安府了。但府邸面前,果然是围着一群儒家学子。
林澈想不到他们还敢来,跳下马车,喊道:
“你们还敢来我府邸。怎么,还不服气吗?谁要作诗骂我?开始吧!”
那一群学子早就看到马车了,想不到林澈第一句竟然是让他们作诗骂他?
一个个学子脸上顿时露出了精彩神色。
现在谁还敢作诗骂你啊?
“林兄台,误会了。我们过来并不是找麻烦的,我们这是专程过来道歉的。”
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位面色憔悴的学子,竟然是钟宿。
林澈听了这话,略略有些失望,还以为这群人又要骂他,他还能趁机赚钱呢。
“哦,道歉啊。知道了。”
林澈打量了一眼钟宿,好家伙,前两天钟宿不是很帅气很潇洒的学子吗?现在怎么这么憔悴了?
脚步虚浮,就好像,就好像……
林澈看向前面的这些学子,他们当中,有领头的羊,狡猾的狼,威猛的虎,还有不停的鹿,不停的鹿,疯狂的蛇,疯狂的蛇,疯狂的蛇……
眼前这个钟宿,就是鹿和蛇的结合体。
这也太憔悴了。
而且,道歉就空手来啊?
钟宿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道:“我们是真心实意过来道歉的。昨天下午,从皇陵回去,老师就跟我们说了很多。我们都是自发过来的,你昨晚不在靖安府,我们就站在门口,这,这一整晚了,我们饭没吃,水也没喝,是真心想等你回来,向你道歉。”
“是啊是啊。我们之前还到处说林兄你的坏话,想不到林兄竟然是如此博爱之人。所有的银子都拿去捐赠了,我们,惭愧啊。”
林澈认真打量着他们,看他们的模样,还真是在门口站了一整晚的。
这些儒家学子,一旦牛脾气上来了,是真的赶不走那种。
咕咕。。。
忽然,钟宿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叫声。
清晰可闻。
钟宿的脸色一阵羞愧。
他太久太久没有吃一口饭了,在跟林澈斗诗之前一天,他太兴奋了就没有吃饭。
接着输光了所有钱,当天又没有吃饭。
第二天要出发去皇陵,他厚着脸皮问同窗借了十两银子,想着从皇陵回来肯定就是要吃一顿了。
可是,林澈那一顿嘴炮输出,将同窗说得嗨起来了,竟然当场问他拿回十两银子,要拿去捐款。
钟宿又饿了一天。
不过,昨天他感觉还是良好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不是那么饿了。
应该是饿过头了。
昨天晚上,他则是突然饿到双眼发昏,可正在被大儒训话呢,最后,一群学子自发组织要到靖安府给林澈道歉。
钟宿又饿一整晚。
到了此时此刻,钟宿是足足四天三夜没有吃饭了,双脚发虚,面容憔悴,浑身乏力。
他看向脚下的泥土,竟然莫名地出现一个念头:不知道,这泥土是什么味道的?要不要吃一点土试试?
“哎呀,原来各位才子是来和解的。我林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