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冲动了一点。
“你到底惹了谁?”
皓承弘侧着头,看着艾峦低垂的脸,“你很怕他?”
虽然皓承弘认了艾峦,可说到底他也没转正。
他一个号都没排上的,就被搞成这样。
那落杉之前肯定也被这个男人搞过,一定比他狐狸还惨。
黑袍男人对落杉的态度来看,就知道恩怨不浅。
不过落杉看上去,似乎更想对战那个躲在背后的男人。
“你怎么会怕呢……”
皓承弘呢喃。
困惑不解。
她很勇敢,面对砷域最强的女人,她依然敢决斗。
被对方打得遍体鳞伤,依然会坚定地捡起被打落的枪,继续作战。
男人也一样才对,她应该也不怕跟高级别的男人对战。
所以她到底在怕什么?
为什么怕他?
“别这样,看着我。”
皓承弘不太习惯这样的艾峦,纤细的手指落在那张胆怯的脸上,手指却被沾湿了,皓承弘微微一愣。
她哭了。
果然,当他捧起那张脸,乌眸早已湿润。
“你差点被他杀死?”
不是,是她差点把他杀死……
但她又害怕真的杀死他……
这好像是一道无解的命题。
所以艾峦不愿意思考这个问题,以及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她都不愿意接触。
她以为结束了,但现在看来,男人并没有放过她。
他依然是那个梦魇。
他是个坏人,但又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
他甚至手把手地教过她如何握住她的宇凌枪,如何运转,如何出击和防守,手背似乎还有他手心的余温。
他教会她如何将宇凌枪的力量全部发挥出来。
也教会她在对战比自己强的敌人时,如何快速找到对方的弱点,如何转败为胜,在濒临死亡之际仍然能抓住一击致命的要点。
她迅速反击,果断击杀,都是男人手把手教出来的。
三年内,她从一个低阶兽人,晋级为了高阶,是她自己的成绩,更是男人的成绩。
男人培养过很多这样起来的兽人。
那个在砷域闹出大动静的少年就是其中之一。
艾峦每场历炼,男人都看着,陪着,跟艾峦相关的所有事,他都不嫌麻烦,她受的每一次伤,也都是他亲自照顾的。
艾峦可以无所畏惧,有男人很大的功劳。
男人成就了她,让她变得更像一个战士,也激活了她兽体战斗的基因。
离开地下城的每一场战役,她挥的每一次枪,都有男人的痕迹。
即便她不愿意承认。
那是她自己的枪,用自己的骨头筑的器,他却比她更了解,连她这个人都是,他似乎比她更了解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