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里等着。”
等什么,繁宁没说。
她只神秘兮兮留下一句话,说是:“解谜的戏码有些无聊了,要去做一件合群的事。”
繁宁没说合谁的群,但约莫一刻钟后,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敲开了紧闭的门。
“你坏了规矩,”黑黢黢的眼睛抬起来,毫无遮挡的扫过了整间屋子。
沈书枝脖子缩了缩,站在陵游面前,怯生生喊了句“村长。”
“找我们有什么事么?”陵游充分入乡随俗,眼珠子一转,面上毫无波澜的挡住了藏着人的草堆。
“哼,”被称为村长的老者学不会仰着头说话,一双阴鹜的眼眸始终锁定在沈书枝小小的身躯上,“你们家的女人在不该出来的时候跑出来了……”
陵游心下一紧,直接打断追问:“她怎么样了?”
村长吊着眼睛不说话了。
他身上像是纠缠着数也数不尽的怨魂,盖在眼睛上的眼皮一动,转身露出了垂垂老矣的瘦弱肩膀。
“怎么样,破坏规矩的女人……就算有点小聪明也活不长。”
陵游很难将这样的评价放在繁宁身上。
但想起这座村庄的诡异之处,他对繁宁的信任便被吹过的凉风啃食了不少。
……或许,她真的出现失误了?
直到看到被关押在地下的那群人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但陵游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没有控制,没有关押,也没有神志不清的眼神。
陵游看见的,只是拿着好几段树枝坐在藤椅上的繁宁,对方肆意的长发同样被树枝轻轻挽起,抬手间,还隐约能看见几分游刃有余。
“哼,”村长又冷哼了一声,直勾勾盯着繁宁笑眯眯的脸,缩在袖口那双苍老的手开开合合好几次,完全不收敛恶意。
但也仅限于此了。
“哟,还知道回来呢?”繁宁手里攥着的树枝一招,伸手悠悠抵住了小步跑来的沈书枝,思索几秒,脸上的笑容更加恶劣,“来晚了哦,我刚刚和其他人聊了会天呢。”
村长神色极差,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妖言惑众。”
“有用就行。”
繁宁从椅子上跳下来,挥手笑道:“你现在要是想对我做什么,其他人可不答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