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装饰复古,灯是开着的。
商染绕到了书桌前,把黑玉佩放到了书桌靠墙边上的一个锦盒里,然后随手拉开抽屉往里一扔。
扔完,她的视线正要移走,却又看到了什么。
她的目光不紧不慢地移回来,然后看见了抽屉里一沓信纸。
第一封开头——
染染:
下面是钢笔写的一段文字。
商染的眼神顿了下来,秀眉一扬。
写给她的,那她可以看吧。
商染往桌边一靠,然后随手拿起信纸往自己眼前一放。
信纸写得不多,但却写了很多张。
商染看得快,就那么倚在那儿,翻着一张又一张商允淮给她写的信。
字很好看,遒劲有力,一笔一划都锋利至极,和商染自己的不像。
商染平日写的,比这个要潦草得多,很多人看不懂。
时间愈晚。
商染看完了,随便理了理,然后给放回了抽屉里。
她去看了一眼商允淮。
不过她过去的时候人还没醒,躺在床上睡得安心。
温巷穿着白大褂,手往衣兜里放着:“染姐,你来了。”
“商家主估计还得睡个几天才能醒来。”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商染倚在门那儿:“嗯。”
她在这里待得不久,没多久就离开了。
温巷的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只要等商允淮醒来就好。
况且商家也不缺人看护,他也没有一直待在商允淮旁边看着他。
离开的时候,他是和商染一起从家主府医护部出来的。
“染姐,你一会儿干嘛去?”温巷问。
商染插着兜慢慢悠悠地:“出去浪。”
“真的?”温巷一听就激动。
商染瞥他一眼:“假的。”
“……”
商允淮当真睡了好几天没有醒,但身体情况在慢慢恢复。
二月十五那天,他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早饭后不久,盛景呈从拂居来了商家家主府。
车停在外面,不久后商染和温巷从里面出来。
“盛爷。”温巷跟车里的人打招呼。
盛景呈没应他,看到商染之后伸手从车里打开了后座车门。
商染上了后座,温巷自己滚去了副驾驶,是周年开的车。
“盛爷,盛家主怎么样了?”温巷回了回头。
“还没醒。”盛景呈随口。
温巷点头表示了解,不再问了。
几人从商家家主府离开,路上买了两束向日葵,又去了西郊公墓。
到入口的时候,苏照苏栾和苏先煜都在那儿了。
苏先煜手上还抱着一束白菊花。
三人早到了一些,等盛景呈和商染几人到了就一起进了公墓。
公墓里没什么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
在林舟意这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商染和盛景呈几人才走。
从西郊公墓里出来,又原路返了回去。
不过才坐上车,周年的手机就响了。
他开车没空接,是温巷帮忙接的。
手往上一滑,温巷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温巷的脸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