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抬起头来，就撞进了一双璀璨的眸子里。

那双眸子里含着甜虫水般甜美可口的笑意，定定盯着他，整个眸子里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被爱人用这种充满爱意的眼睛看着，月的脑袋一下子就停止转动了，连接下来想要说的话都给忘记了。

看到月的表情像是傻了一样，白凌被握住的双手轻轻一个动作，就反客为主把月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了。

白凌轻轻靠近，在月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如同春花般温柔的吻：“我就这么好看，看我一眼就成了呆子了。”

白凌说的话，像是鼓声一样落在月的耳边和心上，也让他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

月没有挣脱开白凌的手掌，也没有挣扎或者忸怩，他只是因为害羞脸变得有点红，声音也很小：“你又笑我。”

白凌握着月的手，笑道：“我才没有笑你呢。”

*

春天的时候总是多风的，春风虽然温柔，可却依然带着冬天残留的寒意，料峭的的春风拂过月银白色的长发，让他银白色的长发被吹起，然后落在白凌的脸庞上。

白凌的头发也被吹了起来，一黑一白的头发互相纠缠着，白色中夹杂着黑色，黑色纠缠着白色，两种颜色的头发缠在一起，几乎都要分不出来了。

月伸出手来，把自己被风吹起来的头发往耳后掖了掖，他的声音依然小小的：“你就是笑我了。”

“你说我呆。”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软和，表情也很软和，还带着点撒娇和不满，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白凌一直都知道，在自己面前和在别人面前，月一直都是不一样的。

在别人面前，月是清冷的，强大的，让人骄傲和安心的，在自己面前，月却是热烈的，软和的，想让人想狠狠欺负的。

白凌也很享受这种差别，他知道月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跟别人不一样的面容。